楼梯间的声控灯亮起来,连寂川站在门口,手指在密码锁上轻点。
没有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并不鼓出,边迩盯着他带红的关节,脑子里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看见的评论。
这双手,在床上一定会很疼,刚开始毋庸置疑的会很疼,但连寂川是无比聪明的一个人,他肯定不多时就能掌握技巧,疼之后是……
边迩,不可以想了,太不尊重人了。
边迩收回视线,维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和连寂川进门,“连寂川,今天怎么拍?要不拍一个你穿校服玩球的视频吧?”
“校服?”
“对,就普通的男高校服。”边迩说的仿佛没有一点私心,“不玩球也可以。”
他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连寂川垂放的双手间,虎口处横着青色血管,边迩无意识的舔了舔唇,“要不你穿校服站在阳台上翻书也行,拿着笔写字也行。”
“这些以后再说,我今天已经有了镜头构思了。”连寂川往主卧走去。
边迩来过连寂川家好几次,还在他的床上留宿过两夜,自然的跟着连寂川走进了卧室,“什么构思呀?”
连寂川走进主卧的衣帽间,拉开靠近衣帽间门口,最下面的一个抽屉,边迩站在衣帽间门口,没有跟进去,只看见连寂川伸手在柜子里找了找,他拿出来一条珍珠腰链。
和他第一次送给边迩的珍珠腰链很像,但是又截然不同,连寂川送给他的第一条腰链上的珍珠是乳白色的,晶莹剔透。
这一条腰链全是大小均匀的淡粉色珍珠,边迩脑袋里嗡嗡一声,腰链对他来说太敏感了,他和连寂川所有的亲密接触都和腰链相关。
边迩耳廓颜色变红变深,他呼吸莫名急促:“你要,要拍和腰链相关的内容吗?”
连寂川嗯了一声,把腰链递给边迩,神色淡漠的说:“我去换一套衣服。”
“哦哦,好的。”
连寂川去衣帽间换衣服了,边迩低头,看着他拿在手上的粉色珍珠腰链,耳朵上的热度终于一点一点的降了下来。
因为戴过腰链所以紧张,那他还看过小视频,是不是遇见人就要紧张?
而且,连寂川的表现多么云淡风轻?他应该向他学习,过去的事就早都已经过去了。
划拉一声,连寂川拉开推拉门走了出来,边迩眼神像胶水黏在了他身上,呼吸都忘记了两秒钟。
俄顷,边迩视线移开,又落回连寂川身上,“你有正装啊?”
“嗯,偶尔做汇报需要。”连寂川一身剪裁优良的黑色西装,他的肩膀不是健身教练贲张的那一型,带着少年人的清俊,微宽,整体是优雅得恰到好处的比例。
边迩的目光又落在他的双手上,肤色冷白,指腹微红,他抬手拿起了边迩搁在一旁的珍珠腰链,指腹拨动,抬眸对边迩沉声道:“过来。”
边迩走了过去。
连寂川问道:“这个位置可以吗?”
边迩回过了神,尽可能摒弃内心杂恋,观察后说:“好像有点背光了,我去把灯都打开。”
两人调整了半天位置,边迩把书房里的台灯拿了过来,放在床头的靠柜上,一束冷白色的灯光恰好可以直射在连寂川玩弄珍珠腰链的双手上。
只是这样,边迩不太好找摄影师的角度。
连寂川跟随他调整位置,看他弯腰弓腿,又调整台灯的角度,仰起头,商量道:“我能坐在你的床上给你拍吗?”
台灯的高度放在床头靠柜最适合,但如此一来,连寂川必须面对床站立了,还是两人道具不够充足的原因。
“可以。”连寂川说。
“那我去洗个脚。”
洗完脚后,边迩爬上了连寂川的床,他跪坐在床上,对着连寂川的手拿起了相机,因为只拍手的视频,边迩凑的很近,调整好相机的参数后,边迩盯着摄像头说:“可以了。”
连寂川没有应声,边迩在镜头里看见他的手动了,黑色西装之前,修长匀称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戏弄着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粉色珍珠,珍珠碰撞击打,响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