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然顿了顿,看向尤情,「现在看来,陆泊年口中的『又不是最好的,有什麽放不下的』指的就是你了吧?」
「……」
「你想知道梁总当时是怎麽回的吗?」
不等尤情问,柯然便道:「他说,她在我这儿,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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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那边闻邺坐庄,他说今晚高兴,就不赌钱,谁输了谁喝酒,顺带祝他一句新婚快乐。
梁西朝今晚手气一般,又是半道儿才过来的,心思更是不在牌桌上,一输输五轮。
牌局没多久就散了,闻邺和柯然牵着手跟大家宣布婚期,又在众人的鼓掌起哄之下拥吻了三分钟。
气氛烘托到这儿挺暧昧,一包厢成年男女互相对望,也是时候该散了。
「喝多了吗?」尤情扶着梁西朝往外走。
「有点,头晕,让我靠靠。」
有了这个藉口,梁西朝更加肆无忌惮,把整个上半身都往她怀里蹭,步伐也在摇摇晃晃,真挺像喝多了的。
但也只是像。
尤情知道他没醉,但她缄默配合着,手臂环着他的後腰把他往车里带。
梁西朝是不能开车了,他说关明在来的路上。
「再让我抱会儿。」
纸醉金迷的城市喧嚣被隔绝在车门之外。
梁西朝收拢手臂,抱紧她,蹭着她,灼热的呼吸和酒意尽数喷洒在她雪白的颈肩。
「宝宝,好想跟你做。」他嗓音沙哑发闷。
「很想吗?」尤情声音很轻。
「很想。」梁西朝垂眸看她,目光灼热。
尤情便没说话了,没有躲闪地回视过去,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许。
梁西朝喉结滑动,慢慢靠近。
不期然撞上她一片澄明的双眸,叫他瞬间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他很想要她,身体里的渴望在迫切地叫嚣着,但他有了更想要的东西,不仅仅是彼此的身体吸引,生理的欲念。
他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梁西朝闭了闭眼,埋首在她胸口闷声低喘,「想跟你做。爱,也想要你爱我。」
第42章微妙试探舔了舔他薄薄的唇缝
爱这个词,尤情最开始听到的时候,是在爸爸妈妈口中。
宝贝女儿,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他们是这麽说的,然後爸爸去世了,妈妈离开了。
那天在医院里,她对艾米说,感情不是唯一,她可以不需要。
可实际上,她很珍惜。
珍惜那个唯一的兔子灯,珍惜任何以唯一存在的东西。
同时,也很害怕任何以唯一存在的东西。
就像父母的爱是唯一,唯一等於失去,她有过的爱也全都失去了,那段孤独至暗的童年生活,她其实,一天也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