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母亲在这里。”房门敞着，司墨承没敲门，径直迈进卧室。
池晚脊背僵硬，没回头。
“您先和她聊，聊完我再聊。”
司墨承神色从容，姿态悠闲，翘起腿，脚尖微微晃荡着，目光掠过池晚，她屋里热，又紧张，鼻头一层汗，面颊粉扑扑的。
他开口，“关门。”
池晚浑浑噩噩，反手关严。
司夫人被他打断，心情不佳，侧目瞪他，“深更半夜了，你聊什么？”
“我和您聊。”司墨承手搭在膝盖，时不时戳一下，“我带着她去医院了。”
池晚一颗心险些蹿出嗓子眼，她诧异盯着司墨承。
“去干什么。”司夫人不逼池晚了，开始逼他，“孙太太没多心，不代表她以后不琢磨，假如琢磨出个门道儿，你父亲和我苦心经营的司家，包括你的婚姻，要全盘毁掉。一旦菁菁的大伯堂叔问罪司家，你怎么交待。”
“您在说什么？”司墨承一脸茫然，“晚儿去做婚检，您扯什么华家。”
他手里攥着一份化验单，搁在梳妆台上，“世清的情史不少，有规规矩矩谈的，有短期玩玩的，万一染了什么脏病，怪晚儿，怪司家，那可是一桩冤案了，有这份报告，可以堵耿家的嘴。”
司夫人一愣，抓起报告单，果真是婚检报告。
司墨承似笑非笑，“母亲还有疑问吗？”
这副局面，搅得司夫人瞬间无言以对。
“晚儿婚检，世清带她去，我也能带，你当哥哥的出面不合适。”司夫人没那么严肃了，好声好气的。
“世清要是心虚呢。”司墨承放下翘起的腿，端正了坐姿，“耿家在医院是有人脉的，我不相信他的报告，我只信我亲手拿到的。”
司夫人瞥池晚，“你总是支支吾吾的，做婚检害什么臊啊。”
池晚几乎把毛巾揪烂了，手心全是汗。
她不晓得报告单从哪来的，下午在医院抽血，拍片，验尿，一系列的化验，估计司墨承从中安排了。
司夫人起身回主卧，司墨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