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司淮康去外省出差,是她和司夫人接机,或者司墨承陪司夫人去,她和他极少同行。
这次,司夫人也出国了,自然是一起接机。
9点02分。
一架公务机降落在单独的停机坪,为首的男人六十出头,极有官威,司淮康是左数第四位,第二位是上级的一秘,第三位是市一把手。
商务车从对面缓缓驶来,车牌的上方嵌入了一枚熠熠生光的国徽。
航空公司的领导逐一拉车门,卑躬屈膝安排四位大人物坐上三辆车,地勤人员举旗指挥开路,车队浩浩荡荡向北。
司夫人和另一名官太太属于私人陪同,没资格乘坐公务机,乘坐了普通客机抵达机场。
一出航站楼,池晚跟着司墨承走过去,还没站稳,司夫人二话不说,当场搧了司墨承一巴掌。
搧的幅度大,也殃及了池晚。
手背甩了她。
同样是一巴掌,“啪”的脆响。
她捂住。
司夫人一怔,这会儿急火攻心,顾不上她,瞪着司墨承,“你报警的?”
司墨承抹嘴角,倒是没见血,口腔内壁火烧火燎,舌尖一顶,辣丝丝的灼痛。
“您不是知道了吗,何必再确认一遍呢。”
司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擅自做主抓了耿世清,是给你父亲在同僚中树敌,外界议论沾了司家统统没好下场!你可以找耿家夫妇,劝耿世清投案自首,彰显耿先生的深明大义,不包庇儿子。结果是相同的,过池也办得体面了,你堂堂的集团总工池师,人情世故搞得一塌糊涂!”
司墨承胳膊伸入敞开的车窗,摸出香烟和烟灰缸,低头点燃,眼皮却上掀,注视着司夫人,眼睛一眨不眨。
黑漆漆的。
猎鹰一般发亮。
“假如耿家包庇呢?”
司夫人斩钉截铁,“等你父亲回来处理。”
“在这期间,耿世清狂性大发,又伤害了池晚呢。”司墨承咬着烟蒂,烟雾徐徐蒸腾,熏得他眯眼,凛然又惊险。
“司家有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