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微微沙哑,像是困极了,染了风寒。
“你流氓。”池晚扭头,离开,“我告诉妈妈,你不忏悔,躺在榻上偷懒。”
下一秒,‘噗通’闷响。
司墨承摔在地上,攥拳捶胸,大口喘息,她慌了神,“哥哥!”
司家人有遗传性心脏病,司淮康年轻时健康,五十岁开始发作,司墨承的姑姑和叔叔最严重,司老太爷更是死于心肌梗,所以司墨承自幼千娇万宠,精细喂养,幸好,李韵宁的基因一调和,儿孙没大碍了。
池晚以为他犯病了,手忙脚乱抱他,“我叫医生——”
男人顺势偎在她怀里,“叫什么医生?晚儿是哥哥的医生,包治哥哥百病。”
她呕吐,嫌弃推搡。
“不离了。”
“离。”
“晚儿离了,哥哥真犯病了。”司墨承凑近,气息喷洒,烫漉漉的。
“在中堂,爸爸妈妈面前,你不是挺厉害吗?我提离,你也提了。”池晚赌气。
“保姆保镖在,我毕竟是一家之主,夫人多多少少留一分面子。”他服软了,半跪半蹲,给她按摩,“夫人处处体谅我,应酬辛苦了。”
她四肢舒展,倚着床头,“面子重要,我重要?”
“夫人重要。”司墨承不假思索。
“是因为我怀孕了,你疼你女儿。”
“胡诌。”他恼了,“你没生礼礼那八年,生完礼礼这三年,我疼不疼你?”
池晚俯视他,“你和李艳上床了吗。”
“我保证,没碰李艳。”他肃穆正经。
“没骗我?”
司墨承指天发誓,“我如果骗夫人,母亲美容过敏,浑身起疹子。”他一边讲,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