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信号不好吗？你怎麽没声了？」
路言又『喂喂喂』了好几句，对方可算是传来了回应。
「我信号好像有点差。」封忍不动声色地跳过这个话题，「你快到了吗？」
「嗯。快了。」路言和他吐槽，「幸好现在人少，不然被人看见我这麽狼狈的样子，我就……」
「就亲我一下？」
路言冷不丁被打岔，愣了好几秒。
随後反应过来：「你怎麽还连吃带拿的？你给我什麽好处了，还想亲一口？」
想得还挺美。
「除非……」路言顿了顿，「你晚上再拍段视频给我鉴赏鉴赏。」
口嗨们谁不会啊。
「要是让我看喜欢了，别说一口了，我能亲死你。」
路言随口一扯，对方却跟当了真似的：「怎麽才算让你喜欢？亲死我又是什麽标准？是连着亲一百下，还是你要把我亲到喘不上气？」
耳朵突地一热，路言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开始往外冒热气，寒凉夜风里，他愣是把自己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少罗嗦，亲死你就是亲死你，哪来这麽多废话。」
「没和人亲过，所以好奇，想向你求证一下。会伸舌头吗？要是我不会你会教我吗？如果我真喘不上气，我叫停你会放过我吗？」
电话里每多问出一个问题，路言的耳朵就愈发红一分。
求证个鬼啊！他也不懂好吗。
什麽叫停，自己会不会放过他？难道自己在泡泡里是什麽淫魔丶恶霸的形象？
路言咬着牙，有点羞赧。
「抱歉，我问题是不是太多了？我忘记考虑你可能也不懂这些了。就当我没问过吧。」
「谁不懂了。我懂得很。」路言不仅嘴硬了一把，还嚣张地挑衅了下，「倒是你，问题这麽多，是完全不会？你叫声哥哥，没准我心情好，以後教教你呢。」
「你喜欢听我叫你哥哥？」封忍很会捕捉重点。
路言这会说话有些磕绊，估计是被他逗害羞了。
他想了下，小室友满脸通红，还想让自己叫哥哥的样子，的确是……
有些过分可爱了。
其实也没有很想，但对方冷不丁在电话那头笑起来的时候，路言忽然又觉得，这声音乍一听低沉，但听久了又觉性感。
要是叫他两声「哥哥」，嗯……也蛮爽的。
尽管路言要比自己小好几个月，但是隔着网络哄一下小室友，封忍毫无负担地叫了声「哥哥」。
路言立刻被哄得心花怒放：「再叫一声。」
「不能叫了。」封忍道，「叫多了不值钱，你万一过两天就想踹了我怎麽办？」
路言张口就来：「怎麽会呢。你可是我的心头肉，眼中星，我的宝贝心肝啊。」
「花言巧语的，快到了吗？」
「嗯，马上就到了。」路言开门不太方便，先挂了电话，说一会再找他。
电话猝不及防被挂断，封忍的心却跳动得格外剧烈。
一想到路言挂掉电话，是要去试穿他买的小裙子……
封忍用力吐出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