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从来不会拒绝他人,於是她狠狠地点头了。
「那麽,【朋友】是不是不是【外人】这一领域。」
结衣在一次点头了。
「那麽,现在可以了吗?」
咕噜。
结衣咽下了口水。
以人们的【幸福】为调剂品的结衣同样可以以【痛哭】为调剂品。
她伸出了双手。
恐惧几乎攥住了琴酒的心脏,让他难以停止去注视这一幕。
羂索脸上的笑容越发强烈,强烈到似乎下一秒他就可以颠覆整个咒术界。他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有三条死线寄在了他的身上,像是拒绝结衣的话,死线就会断裂,然後,他将迎接真正的死亡。
结衣说:「我想吃,烤脑花。你的。烤脑花。」
羂索:「……」
羂索的笑容戛然而止。
绑在身上的死线告诉他,【烤脑花】指的是他真正的那个脑子,最强大的那一块碎片。……这个器官要是被烤了,他恐怕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羂索无情的拒绝了:「换一个,结衣。」
结衣歪头,再次伸出了双手:「羂索,我要,我要你吃下诅咒之王的二十根手指。」
羂索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这就是所谓许愿吗?发出三次不可能完成的【强求】,来换一个几乎无敌的愿望。哈?」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愿望,哪怕是羂索这样荤素不忌,可以夺走女人的身体生孩子的人,都不肯吃下那个被冲进厕所的手指。
更别提,20根全吃下,这是要彻底解放诅咒之王吗?
「再换一个丶结衣。」羂索强行忍耐着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的说:「再换一个简单的,可以实现的,好吗?」
结衣歪了歪脑袋,双手捧向了对方:「羂索。」
羂索的神情温和,双眼正视结衣的双眼。
「——抱抱我。」
结衣伸出了双手,笑得宛如阳光般灿烂,她像是真正甜妹到了骨子里的糖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甜腻的巧克力味道,更别提现在像是撒娇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无端地升起一丝好感。
「用你自己的身体,抱抱我。」
羂索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被操控的身体。
他自己的身体早在岁月的洪流中被他当做後手封印起来,或者掩埋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现在,却被这个孩子要求重新组装起来抱她——这是不可能的。
羂索真的很强吗?
活了上千年的他自然很强,但是他真的有有强过诅咒之王吗?
这不见得,他们没有进行过战斗,无法评判谁更强大,但是从诅咒之王被咒术师封印,而羂索苟了千年这一点看出,诅咒之王绝对丶绝对没有羂索能苟!
他存活千年的秘密不是因为强大,而是因为他能苟,苟王之苟!
现在,却让他放弃自己的苟之道来抱一下结衣。
……抱歉啊。
哪怕是万能许愿机都不可以。
尚且未见证过万能许愿机可以实现任何愿望,认为付出与得到不成正比的羂索收回了笑容,「抱歉啊结衣,那就麻烦你去死吧。」
那个孩子依旧是伸出双手的模样,依旧是阳光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依旧是一副天真的,可爱的,不谙世事的模样。
——砰。
结衣没有死去,反而三条线断裂。
血液与脑浆突然炸裂开来,像是喷泉一样喷到了结衣的身上,猩红的血液打湿了她的脸颊,沾满了她的双手。
在琴酒近乎恐惧的目光中,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在他的眼前炸开了。就像是气球爆炸一样炸开了。完全意义的,从字面上的炸开了。血液和身体的内脏流了满地,真正的血流成河。
琴酒发不出声音。
只见结衣缓缓转身,她浑身都是血液的扭头,一张精致的脸颊上带着不谙世事的茫然与天真无邪的笑容。
「阵酱,我身上好黏哦,好难受,有没有纸巾呀。」
目睹一个人的如此悲痛的死亡确只是说了这样的几句话,曾经身为杀手却也没进行过如此惨烈的暗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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