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傅相思还能记住当时的事。
她被老头带回来的时候太小了，一身白色连衣裙，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
老头让她叫哥就叫哥，眨着大眼睛，乖乖的看着他，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应了声。
他当时说：“我是大师哥，被欺负了就找我。”
可霍行衍却食言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出现。
霍行衍鼻尖酸酸，舌根泛起苦涩。
照片从躺椅到天台，从老头的茶缸到他们的办公室，最后一张，是警院的国旗。
霍行衍看着照片旁边的字，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阿州，我会追随你的脚步，做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他的心如同被鞭笞过千遍又曝晒数日，疼痛到几乎麻木，只剩尖酸的痛苦。
相思，我不值得。
霍行衍反复摸着那几个字，想到自己对她的污蔑，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拽出来砍断。
“你已经是了。”
他目光看向照片，仿佛见到傅相思刚进警院信心对着红旗敬礼的模样。
你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中，你是一个好警察。
霍行衍手指反复摩挲那几个字，目光一凝，竟是看到角落里三个特殊的字符。
与便签纸上的图案明显如出一辙。
这是他与小师妹的独有密码。
这三个符号的意思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