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宴霆冷冷地看了一眼窗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不用管。”
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褚宴霆抱着褚驰的日记本和桑晴苒留下的几件衣服，渐渐陷入了沉睡。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那个下完药的夜晚。
桑晴苒躺在他身边，眼里满是慌乱和不安。他没有斥责她，而是轻轻抱住她，低声说道：“晴苒，我不怪你，因为，我也喜欢你。”
梦里的他们过得很幸福，褚驰在他们的呵护下健康快乐地长大，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褚宴霆在梦里笑了，笑得那么满足，那么幸福。
可梦终究是梦。
当他再次醒来时，佣人正战战兢兢地站在床边，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先生，江朗朗再不送医院，感觉快不行了……”
褚宴霆的眉头紧紧皱起，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他冷冷地说道：“送他去医院。”
佣人连忙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几个小时后，医生打来电话，语气沉重，“褚先生，江朗朗高烧不退，已经烧成了脑损伤，恐怕……以后会变成傻子。”
褚宴霆的脸色没有丝毫波动，声音冰冷，“让他外婆领走。”
医生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他外婆说……不要傻子。”
褚宴霆冷笑了一声，“那就送福利院。”
一年后。
褚宴霆站在褚驰的儿童房里，手里握着一只已经褪色的玩具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