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久……
覃弋:「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老师得让我在现场学才对。」
没等乔奚细细感受心脏处的朦胧,就听到了覃弋低吟的话。
他的声音不像乔奚的轻柔,像是渊博的年轻先生,朗润醇和。
像一杯火炉上温着的浓酒,开始不觉得有什麽,淡越品越想喝,慢慢醉人。
「我……」乔奚觉得头有点昏沉,不知是不是因为覃弋的话,开始醉了。
他酒量一直不好。
覃弋就着他的手腕起身,拉他进屋,灰色的乾净床单放置在床尾,整齐地叠成了方块。
他拿起来放一旁,又把余廉睡过的床单被套全部拆掉。
「以後让他睡沙发。」
在会所喝了一壶红酒的余廉,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乔奚扯了扯嘴角,笑出声,「他说下次来,还带酒。」
在心里默默道了声抱歉,轻松地就把余廉给出卖了。
刚才奇怪的气氛,随着覃弋松开乔奚的手腕,随着话题的转移,也渐渐轻松起来。
「别理他。」
覃弋:「他会所里酒多,喝了不着调。」
一边聊着,乔奚过去帮他把床单铺平,看着他轻松地套上被套,故意没好气噘嘴道:「还说不会,做的比我还快。」
覃弋顺嘴接过:「男人,不能说快。」
乔奚:「……」
他没那意思。。。
覃弋没抬头,抖着被子,扇出一股冷风,又道:「也想让老师在旁边陪我聊聊天。」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随意又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吃什麽饭一样。
但乔奚却突地脸红,蓦然低下头,没了声音,过了许久才气声鼓鼓地道:「我才不是你老师。」
他还记得这人之前在谢恒面前,叫他老板的事儿,那会儿不觉得有什麽,这次却无端让他心猛地一跳,脸上不知什麽表情,手都不知放在哪里。
不知为何,他觉得,覃弋渐渐的好像有点变了,至於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毕竟,覃弋一直对自己都很好。
覃弋朝他看了一眼,若是乔奚抬头,就能看到他眼里的温情。
俩人换下的床单被套,被乔奚扔到洗衣机里,放了两颗洗衣凝珠,又随手扔了颗香珠进去。
「这个香味,和你身上的一样。」
覃弋拿了一颗,放到鼻尖嗅了嗅,一阵清香,比乔奚身上的味道浓烈不少,乔奚身上的更好闻。
乔奚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我洗衣服习惯扔两颗。」
「好闻吧?」
覃弋想到昨晚萦绕在身侧的气息,眼里带着莫名的情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