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从颈侧,再到锁骨。陶家舶的下巴微微向後仰起,将空间无条件地让渡给占有他的一方。小麦色的皮肤给黑色真丝床品添上野性的味道,又被白皙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暧昧与黏腻交错。
裴淮年宽厚的背脊匍匐在陶家舶之上,弓起如山峦的後背,陶家舶手心覆在上面,抓着背上的睡袍布料。
裴淮年反手将他的手掌拿下来,扣在床面上,十指交错看不清是谁先动的手。
「硬了?」
「你闭嘴!」,陶家舶声音低下,呼吸一紧,眉眼紧紧闭起。生理喜欢是一种很直观,很本能的反应。这个时候陶家舶忘了掩饰,他将一切欲望的念想都写在呼吸里。
裴淮年地吻到这里就停了,但呼吸没停,甜腻的气息反覆占有着陶家舶的气息。直到他再也喘不过气,抬手触碰真丝睡袍挡不住的胸膛。
「唔,停下,喘不过气了」。
裴淮年停下了,他停在陶家舶上方,用神色一寸寸的控制陶家舶的呼吸。陶家舶青涩极了,像一头闯入花花世界的雏鸟。
裴淮年隐忍着胀痛,抬手抚了抚陶家舶的脸颊,「Breath,Tao」。
虎口掐上一把紧致的腰,陶家舶闷哼一声,敏感极了,一股无名的,霸道的骚动一路涌上心口。
「什麽时候?」,他问这个问题像问要不要喝水这麽轻易,调情似的口吻强硬。
陶家舶被压着的小腿动了动,想踢人。
「你闭嘴!」
裴淮年修长的手指流连在那片细腻,又很绅士的只停留在那里。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眼里蓝色的海水快要溢出来,嗓音沙哑又覆上来:「再来一次」。
这个吻更加霸道,陶家舶的舌尖一阵酥麻,窒息感从舌尖到喉间,他喉结滚动不住地吞咽。
游艇的隔音太好,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透不进来,房间里是掩饰不住的水声。
陶家舶所有的感官都在昏暗中,在裴淮年炙热的躯体和紫罗兰气息里被放大。
他想游艇上一块钢板不断被拍打着,只能跟着裴淮年往前走。
他放弃了挣扎,也无法挣扎。
裴淮年的怀抱禁锢着他,密不透风,一张硕大的网。睡袍下手肆无忌惮探索。触手细腻。陶家舶被本能拉扯着抬高腰身。直到。。。
没有得逞,陶家舶调整了呼吸,握住裴淮年继续往下的手。
「你是不是要在船上打一架?」
裴淮年想起陶家舶的约法三章,无奈地笑笑。
「抱歉,情难自已」。
他的表情并没有一点点愧疚,陶家舶瞪他。
可他的眼神一点都凶不起来,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样子。睡袍的系带完全松散,看看遮住某些部位,眼尾翻着潮热的红,被夺去呼吸後无力地瘫倒在枕头上。
一副任人索取的模样。
裴淮年停在上方,恨不得将陶家舶这个样子藏起来,连泄进屋内的月光都看不见。
他深呼吸,然後轻轻吻在陶家舶额头。
「约法三章!」
「Alright」
「下次请你吃我的拳头」
「好」
。。。
夜空银河,船上温色正浓。
生活一潭死水,而我看见远处港口驶来的一艘乌篷船。
如果你低头看,
海水会将月色捧下来。
第0020章演戏
年末的时候,商业活动变得频繁起来,陶家舶因此得到了许多兼职的机会。
比如现在,他正站在柜台後面替客人打包购买的面包。
半截围裙的制服,手机安静地放在口袋中。店里除了收银员只有2位员工,陶家舶接过同伴切割好的面包装进纸袋,贴上便签递给客人。
同伴是一位棕色人种的中年女性,她靠在柜台小憩,对陶家舶说:「Todd,你女朋友还没有回覆你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