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受伤了,就要多吃肉补一补,张嘴,乖!”
在食堂这种公共场合,费黎如芒在背,他们刚刚才干了一场轰动全校的架,知道越是僵持得久恐怕会引来越多好奇的目光,只得张开嘴。
见他真吃了,裴仕玉心花怒放,赶紧又盛了一碗汤,端着勺子喂过去:“喝点汤,别噎着。”
正对他俩的季文泽眉头紧蹙:“你俩是在玩什么恶心的游戏,还是裴仕玉你脑子坏了?”
费黎忙不迭连汤带勺接过去:“我自己喝。”
裴仕玉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瞧着费黎,对季文泽说:“小黎受伤说到底都是你,我要好好弥补他。”
“受伤因为我,你要去补偿,什么逻辑?我看你脑子是真坏掉了。”
裴仕玉不反驳,也不否认,一副哪怕天塌下来,今天也一样快乐的模样。
季文泽看来看去,欲言又止,好在自从费黎出现,裴仕玉各种格调低下的样子他也快习惯了。
只有费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波涛起伏,一刻都无法平静。
他怀揣着一个甜蜜的秘密,却也知道那是毒药。裴仕玉尚不成熟,心性不定,一个吻而已,可能是好奇,可能是一时兴起,就算真的春心萌动,谁又知道这种转瞬即逝的情愫会持续多久,况且他还有个两小无猜的未婚夫。
费黎被这纯真的热情引诱,忍不住配合着尝一口,只是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沉沦。
他下意识瞥了裴仕玉一眼,现他还在那么看着他,手一抖差点把碗里的汤给洒出来,于是赶紧把汤喝完,放下碗筷:“我吃好了,要先去趟校医,你们慢慢吃吧。”
“我陪你去。”
“不用。”
“好吧,那一会儿见。”
下午回家路上,费黎跟裴仕玉说,钱已经提出跟他和解了,但他有些不明所以:“季文泽怎么做到的,难不成那个钱也是他的追求者?”
“钱怎么看季文泽难说,但指使钱的人的确一直想把季文泽搞到手。”
“还有背后指使?”
“学生会的主席戴浩国。他父亲戴义中是现任南都分会的副主席,是下届商会主席的热门候选人,他在学校校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偏偏咱们季同学不吃他这套。”
费黎若有所思点点头:“这就是你说没事离季文泽远点,免得招人恨的原因。”
“是啊,来自亲身经历的忠告。所以知道了吗,想在学校立足最好离我跟季文泽远点。”
“好,以后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什么二人世界?我纯粹是季文泽的护盾和挡箭牌。”
费黎扭头看向车窗外,淡淡说道:“这就是你们订婚的初衷吧,彼此锁定也是一种对彼此的保护,毕竟a1pha和omega的属性容易引起麻烦。”
“是这样。”
看不出费黎什么情绪,莫名地裴仕玉觉得他该解释一句。
他将手掌轻轻压在身旁费黎的手指上:“我觉得我以后不会和季文泽结婚,等他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他就会和我解除婚约。”
“他喜欢的人不就是你吗?”费黎回头。
“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
“你凭什么说别人不懂?”费黎反驳道,并把手指从裴仕玉手掌下抽出来。
裴仕玉抓紧,不让他溜掉:“他就是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