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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来糟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桩桩件件都像冲着把他压垮而来,他咬牙应付了几年,当时也没觉得多难受,只是回过神才发现,健康几乎所剩无几。

就像用玻璃筑成的辉煌堡垒,角落的一点撞击,裂缝会蔓延至每一个末梢,然後在某个瞬间,「唰啦」一下,土崩瓦解。

但这些都是後话了。

他坐得坦荡,光明正大承认自己现在确实走不动了,心平气和积攒体力,不想再多辩解什麽,显得他好像很在意。

但这一幕落在江骞眼里,就是他生气了,不愿意搭理人了。

江骞懊恼了一瞬自己说错话,又觉得孟绪初这麽高傲地抱着胳膊,冷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诡异的可爱。

「我信。」他用哄人的语气说:「我信的,不生气了。」

孟绪初疑惑地掀起眼皮,不明白江骞为什麽会觉得他在生气,又怎麽突然就软和了下来。

难道是害怕受惩罚?

孟绪初自问不至於为这点小事惩罚下属,但江骞先装了个乖,孟绪初也乐得看他这副模样。

江骞在他身前半蹲着,从包里拿出水让他喝点,他一直比孟绪初高不少,只要站着孟绪初就不得不微微仰头和他对视。

但现在他蹲了下来,处於孟绪初水平视线的下方,孟绪初垂下眼皮看了他好几秒,渐渐从俯视的角度获得了一点满足,接过保温杯,算下了他的台阶。

後方道路传出些微响动,孟绪初偏头望去,只见茂密的树叶间隐隐约约出现两道人影。

好像是穆蓉母女。

孟绪初眨了眨眼,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是最後一名,不敢相信一般站起来确认了一遍。

直到穆蓉母女互相搀扶的身影完全显现,孟绪初眼里才闪过一抹欣喜——很轻很小的一点,压在平静的面容下,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江骞忍不住笑了。

孟绪初循着声音回头,被对方浓重的笑意撞了满怀,莫名其妙之下再转回来,觉得江骞最近真的不太正常。

穆蓉穿着高跟鞋走得很艰难,白桑扶着她走得更艰难,无语地怒吼:「所以你爬山为什麽还要穿高跟鞋!」

「你妈我什麽时候脱下过高跟鞋!」

穆蓉在湿滑的地面上歪歪扭扭,紧紧扒拉着女儿的手臂,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说话却相当有骨气:「我就是死也得把鞋焊脚上!」

她气喘吁吁的:「乖女你记得,等百年後妈走了,火化的时候一定把我鞋柜里的高跟鞋全部一起烧了邮给我。」

白桑气得直翻白眼:「邮给你?把鞋给你邮去阴间?你可真逗!」

孟绪初站在高处,好整以暇地听那母女两斗嘴,竟然觉得很有意思,笑着看向江骞,下意识找对方寻找认同。

笑容这种东西在孟绪初脸上出现得其实不算少,他在外总是以温和的姿态示人,或多或少会挂上些笑,但这种三分真七分假的笑和发自内心的截然不同。

他睫毛很长,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每一根都会有轻微的震颤,像在上面住了一只雀跃的蝴蝶。

无论是上扬的唇角,还是微弯的眼眸,都透露着生机蓬勃的欢欣,那真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动人的神情。

只是孟绪初很少真正地笑过,江骞上一次看到这种笑,还是一个月前,二楼露台,孟阔不知道说了什麽,把他逗笑的。

江骞每一次都看得很认真,因为真正的开心是宝贵且有限的,用一点就少一点。

穆蓉一边和女儿斗嘴,一边艰难行走,某个瞬间不知道为何福至心灵,猛一抬头,赫然看见孟绪初——和他那个阴魂不散的混血保镖。

两人同时出现不奇怪,但深山老林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笑着不说话就很奇怪!

而且哪怕以穆蓉这种老一辈的审美来看,孟绪初的笑都有点过分好看了,好看到她心里一紧,警惕地四下张望生怕还有人经过看了去。

「这时候还眉目传情!」

白桑听见她嘀咕:「啊?你说什麽?」下意识就要抬头,穆蓉行动快於意识,压住女儿的肩膀就是一声「哎哟!」痛呼道:「我脚崴了!」

硬生生把白桑的视线挡了过去,也引起了前方两人的注意。

孟绪初连忙带着江骞过去搀扶,问她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穆蓉越过江骞拉住孟绪初的手,在他掌心捏了捏,藉由站直的动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你小心出事!」

孟绪初不明所以地怔了怔。

就在这片刻的间隙里,穆蓉已经松开他的手,搀着白桑往上走。

上面一段路坡度有些陡,孟绪初回过神後,让江骞帮忙一起送姑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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