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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骞一直在捣腾孟绪初袋子里那些药,好半天抬起头问他:「是不是少了一支?」

孟绪初靠坐在床头,手肘撑着枕头,闭眼轻声说:「我把外涂的软膏带进浴室了。」

江骞眉梢一挑:「你自己涂?」

孟绪初顿了顿,缓缓睁眼:「有什麽问题吗?」

「没有,」江骞笑:「只是你後背能抹到吗?医生说每一处都要好好涂才能好得快。」

孟绪初不说话了,撑着床坐直身体,审视地轻轻看着江骞。

江骞也不回避,好整以暇地靠在转椅里,似笑非笑地回望孟绪初。

两人就这麽静静对峙了片刻,孟绪初垂眸轻笑一声:「确实有点困难,你帮我涂後面吧。」

江骞睁了睁眼,对孟绪初如此轻易地妥协感到诧异:「现在不害羞了?」

「所以你涂不涂?」

「要,当然要。」江骞笑起来:「等我,马上回来。」

说着大步走进浴室,翻翻找找从置物架的角落找出那管刚用过的,还带着水汽的软膏拿。

回来时,卧室的主灯却熄了,孟绪初坐在床边半弯着腰,手指压着床头灯的调节器。

他刚洗过澡,只在身上套了件暗色的绸质睡袍,大概是不想压到腰上的疹子,腰带系得很松,胸前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修长的小腿微微弯曲陷在被子里。

和主灯明亮的色调不同,床头灯是朦胧的,暗沉的,像深夜星星稀疏时,独自照耀漆黑夜空的月晕。

孟绪初侧脸丶胸前的皮肤都被这光映出优柔的色彩,连那些折磨他的红疹,此刻也像是某种亲吻留下的痕迹。

他听到动静略抬了抬眼眸,眼里波光盈盈闪动,手指却一拨,将那仅剩的光源也调至最暗。

江骞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而後缓缓上前,抽出一张纸巾将软膏擦乾,放到床边,蹲下来轻声问:「要我在这麽暗的地方给你擦药吗?」

孟绪初眼尾轻轻翘着。

很少的时候,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像一只狡黠的猫或者狐狸,提出一些让人分不清是奖励还是惩罚,却甘之如饴的要求。

比如现在,他把软膏扔进江骞手里,理所当然道:「节约用电,你视力不是很好吗?」

江骞扬起唇角,蹲在孟绪初身前向前靠了靠,下巴搭到孟绪初膝盖上,问他「那如果我涂错了怎麽办?」

比如沿着腰椎不小心向下太多,或者沿着肋骨不小心向上太多,性质可就变了

孟绪初垂着眼皮,懒懒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可以试试。」

江骞眼睛眨了眨,大致猜测了下自己可能接受到的惩罚,随即伏在孟绪初膝盖上低低笑起来。

孟绪初通常不惩罚人,但对江骞却有很多招数。

他知道身外的一切对江骞来说都可有可无,所以克制江骞,他大概会再次把他打回院子里种花,并无限期禁止他靠近二楼。

江骞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确实算得上残酷的惩罚。

「好,」他认真道:「我会努力的。」

江骞站起身,拿起软膏,孟绪初就将睡袍退去一半,抱着枕头趴在床上。

他後颈肩背都有不同程度的红疹,但後腰最严重,把细腻的皮肤弄伤成红肿的一片。

江骞先是静静看了一会儿孟绪初肩头长长的伤疤,这道疤前向锁骨蔓延,後又狰狞地扑向肩胛骨,是这段漂亮的肩膀被生生折断过的证据。

是当年穆庭樾为了得到孟绪初而留下的,孟绪初少有谈及这段往事,也没放在心里记很久。

毕竟肩膀是他为了逃脱桎梏自己折断的,人们总说肩膀象徵翅膀,是人的羽翼,孟绪初却没有那麽多纯真的幻象,断了就断了,再好看也不过只是一段骨头。

只是紧接着他就把穆庭樾的脑袋开了瓢,又生生打断他身上七根骨头,彻底绝了这个人再作乱的可能性。

後来他们遇到了那场船难,再後来……穆庭樾就死了。

孟绪初像是睡着了,闭着眼倚在枕头上,侧脸洁白无瑕。

他心里没有童真,却有一副极具欺骗性的纯真的面容,隐去了眼底的暗沉後,像永远活在光明的下的天使。

江骞藉由涂抹药膏,在他的疤痕上很轻地抚摸了片刻,而後俯下身,耳廓贴着孟绪初的侧脸,似乎要落下一个虔诚珍重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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