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纸张上的字眼,手背上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6
不知是被离婚协议上右下角的‘陆纸莺’三个字刺到,还是被遗书两个字刺到。
他平日凉淡温漠的眸子,此刻竟然是骇人的红色。
这就是陆纸莺说,送给他的礼物?
好算计,先是认领尸体,现在弄出了遗书和离婚协议,一环扣一环。
傅聿深冷笑了声,一把将两张纸撕了个粉碎。
嗓音阴冷,吩咐助理:“加大力度,把陆纸莺带回来后,关到地下室去,既然她还是学不会听话,我亲自教。”
程助理脖颈一凉,连忙应了一声‘是’后就下去了。
傅聿深胸口情绪起伏的厉害,左手不断地发抖,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同样的电话,也打去了陆家。
陆父陆母也被这一通电话,气得不轻。
陆诗瑶看着,刚摔了茶杯的陆父,连忙柔声安抚着:“爸,你别气了,莺莺也许就是心里有气,想让我们先主动示好呢。”
陆母眼泪都流了下来,只一个劲的叹气:“莺莺,明明小时候那么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陆诗瑶连忙抱住了陆母,劝道:“爸,妈,当务之急,是先把莺莺逼出来,她在外面躲了这么久,万一遇到危险了可怎么办啊……”
她声音轻缓:“我有一个办法,能先把莺莺逼出来。”
第二天上午,陆家举办了一场断亲宴。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京市都炸开了锅。
喜事丧事都见过,但还真没见过这种事,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