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沉吟道：“确实如此。”
她正在思考一年会不会太快，便听顾墨寒道，“孙儿以为，最好在一月之内完婚。”
宋轻瑶顿时一惊。
“不行！”
老太太断然道，“光文定就得小半个月，一个月时间，哪来得及准备？轻瑶是我的掌上明珠，婚礼决计不能潦草。何况——这么急着赶着嫁人，旁人还不知会如何议论闲话！”
顾墨寒神色间似有几分为难：“但若是时间太久，孙儿也是担心出现问题，最多三个月已是极限。”
“不行！”老太太咬牙道，“最快也要半年，三个月嫁衣都绣不出来，何况家具也要重新打。”
先前嫁顾衍时准备的，宋轻瑶觉得膈应，早叫人处理。
顾墨寒蹙眉：“半年未免也太久……”
老太太道：“这叫久？你出去问问京城哪家闺秀准备出嫁不得两三年？半年轻瑶已经够委屈了！”
顾墨寒微微叹了口气，似十分不愿：“如此，那便半年吧。”
说完这话，他短暂而快速地看了宋轻瑶一眼，眸中似有一丝得逞的笑意闪过。
宋轻瑶一颗心立刻提起，忽然明白过来，他先前是故意将成亲时间说得很短，就是为了定下半年这个期限。
若他一开始就冒昧地说半年内成亲，老太太一定不许的。
果然……很有手段。
她不觉垂眸，不敢再跟他对视。
老太太这时勉强“嗯”一声，“此事我会同你母亲商量着办。”
顾墨寒道：“祖母放心，聘礼孙儿一定会好好置办，决计不会委屈了轻瑶。”
听到这话，老太太终于满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