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宋轻瑶睡得格外安稳，夜里有阵子有些凉意，但很快就暖和过来，好似贴着汤婆子一般。
但这汤婆子好像有些大？
有的地方好似还有点硌。
她伸手摸了摸，突然摸到长长的……头发？
宋轻瑶骤然睁开眼。
天光微亮。
顾墨寒那张干净又线条分明的脸近在眼前。
他似是还未醒，闭着双眼，眼皮上压着一道浅浅的褶皱，底下是黑而密的睫毛，仿佛一道鸦羽垂下。
她的手搂着他的腰，整个人几乎钻进了他怀里，腿也缠着他的。
这是怎么回事？宋轻瑶吓得手和腿同时收回。
动作太大，顾墨寒缓缓睁开眼，看她。
宋轻瑶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伸手挡住自己胸口。
她在挡什么自己也不知道，顾墨寒又没抱她。
许是她这个动作保护自己的意识太过明显，顾墨寒稍顿，缓缓开口：“你昨晚自己抱过来的。”
可能因为刚起床，他声音透着一股沙意，格外好听。
言外之意，他并没有轻薄她。
是她又轻薄了他。
宋轻瑶有点懵，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睡相明明一向都很好。
难道是昨晚太冷了，她不自觉地过去贴住了顾墨寒？
“我……”宋轻瑶小声，“我知道。”
一颗心却怦怦直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在顾墨寒也并没有要她解释的意思，自顾自起身下了床，神色淡然。
仿佛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
看着他穿衣服的背影，宋轻瑶也不知道为什么，坐起来突然就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