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余光里看见，他的夫人穿着一件粉色夹袄，月白色百褶裙，头上还戴着他送的那枚金镶珍珠簪，小心翼翼地将桌案上的折子整整齐齐搁成两摞。
衣袖一晃一晃的，晃得他有些心不在焉，折子上的字都变成了奇形怪状的蚂蚁，好似没什么分别。
她身上传来一阵幽微的香气，像兰花。
顾墨寒呼吸慢了几分，行动先于语言，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揽。
将人抱进怀里，才觉得未免有几分荒唐，但也舍不得丢开手。
宋轻瑶猝不及防被他扯进怀里，手上失了力道，刚整理好的折子呼啦一下倒了，顶上基本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一怔，人坐在他腿上，侧头看他。
顾墨寒倒是会先发制人：“看什么？”
“你怎么还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她害羞，说不出口。
“我怎么？”他手伏在她腰上，声音里有种慢条斯理的从容。
宋轻瑶伸手推他胸膛，依旧推不动。
顾墨寒唇贴上她耳垂：“刚才是谁说我想亲就亲？”
“这是书房。”她微微挣扎一下，提醒他。
这点挣扎的力道反而叫顾墨寒更加欲罢不能。
他将她抱起来，调了个姿势，叫她面对面坐在他身上，声音喑哑：“没人敢进来。”
宋轻瑶紧张到脊背发僵。
顾墨寒伸手轻抚她脸颊。
大拇指上的扳指一点点擦过她雪白细嫩的皮肤，激起一阵凉意。
宋轻瑶抬手握住他手上的扳指，低声：“你一直戴着这个，你很喜欢？”
“喜欢。”顾墨寒声音好似染了几分情欲，“你送的衣服我也很喜欢，穿了很久，可惜后来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