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瑶穿了件白色狐裘大衣去给老太太请安，没想到出了院子门竟然又遇见了顾衍。
他看见自己时明显目光一亮，作揖道：“宋妹妹。”
宋轻瑶无意与他多说话，只轻轻颔首，预备离开时，被他叫住。
“宋妹妹可还在怪我？”
他声音像先前哄她时那么温柔，只是她听多了，知道这温柔里透着说不出的虚假。
她站定，回头看他。
雪花落在她发髻上，她整个人白而干净，眼睛妩媚，仿佛一只小狐狸。
顾衍看她片刻，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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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寒忙了一夜。
处理朝中的事，在各个需要的地方布好眼线，确定没什么遗漏时，已经要去上朝。
上完朝，皇上罕见地没有召见他议事，只是命身前掌事太监留下口谕：要他明日启程去江南。
顾墨寒谢恩告退，神色一片平静。
刚回到府中院子，扫落肩头雪，都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便听暗卫仇广禀告：“四爷顾衍正在老太太院子门口，似是在等夫人。”
他冷笑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雪下了一个多时辰，地上已积了层薄薄的雪花。
一路疾步走过去，连伞也未打。
离得近了，听见宋轻瑶声音微沉道：“谈不上怪与不怪，你我已经没什么瓜葛，还请让开。”
顾衍颇有些痛心疾首道：“宋妹妹定是还在怪我，否则我们是打小的情分，你不至于说起话来跟我如此生分。”
他沉痛道，“是我昏了头，我当初不该与柳氏厮混，不该伤你的心，还望宋妹妹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宋轻瑶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明明先前一副恨她毁了他大好前程的模样，怎么如今又突然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