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宁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决堤而出。
刚要回答，谢扬松开手，均匀的呼吸洒在她的手背上。
原来刚刚只是他睡梦中的呓语。
院长叹了口气，把姜熙宁拉到门外：“扬扬很想你，你确定不见他一面吗？”
姜熙宁擦去泪水，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将银行卡塞到院长手中。
她不想让扬扬看到自己的母亲这么狼狈。
院长欲言又止，终是开口：“姜熙宁，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姜熙宁身子一僵，泪水凝在脸上，疑惑望向院长。
院长狠狠心，如实相告：“扬扬被查出了遗传性白血病，你最好也去医院看看。”
姜熙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福利院，又是怎么一步步来到医院的。
等待检查结果的两个小时，比她在监狱的三年还要漫长。
“家属呢？”
姜熙宁摇摇头：“我没有家属。”
医生眸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开口：“没有遗传病，倒是营养不良，伤口也反复感染，我给你开点维生素。”
不是她，难道是谢宴止？
苦涩肆意蔓延，随即化成一抹自嘲的笑。
姜熙宁，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还有闲心去担心谢宴止？
他只把你当条狗，你见过人和狗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