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宁一次次解释哀求的时候,他怎么就不信她的话?
收回思绪,谢宴止顿了顿,终于回她:“明天我回老宅一趟。”
果然,孩子始终都是谢宴止的软肋。
温安安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绽放,便听谢宴止冷冰冰吐出下一句话。
“把婚约取消。”
温安安的笑僵在脸上,不甘在胸腔翻涌,灼烧成火。
姜熙宁这个贱人,死了还要祸害她!
“为什么?我不同意!”
“谢宴止,姜熙宁和谢扬已经死了,就算取消婚约,又能改变什么!”
回应她的,是谢宴止毫无感情的寒凉话语。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说完,阔步离去。
回到家,关于姜熙宁的回忆铺天盖地涌来,似要将他吞没。
直到走去卫生间,冷水冲刷着身体,冻得皮肤发红,谢宴止才喘过气来。
当初姜熙宁割腕自杀的时候,也是这么冷,这么痛吗?
第二天清晨,谢宴止推掉了所有委托人的见面,回到了老宅。
谢宴止的母亲扯着嗓子哭喊:“真是造孽!”
“姜熙宁那个死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偏心!”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你和安安再生一个就是了!”
谢父拍案而起:“你要真敢取消婚约,我今天就吊死在这里!”
一夜未眠,又冲了半夜的凉水,谢宴止现在头疼不已,额角直跳。
他按了按眉心,破天荒带了几分不耐:“那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