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战牛牵过来的时候,白翎也不管印能不能站起来,饶有兴致的说:「你要是打赢这头战牛,我就让火云给你疗伤,不能的话,我会给恩克五百金,你的买命钱。」
守卫们都愕然住,这,这……王子这是要这个奴仆的命啊!
这名奴仆明明救了白翎王子,怎麽会这样,王子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怎麽这次会这麽反常狠心。
白翎不欲多说,挥手让人把恩克拉开,在战牛带过来之後,没有给受伤的印任何准备,立马就令人解开了战牛的枷锁。
这头战牛才捕获,野性难驯,喉咙里发出恫吓人的嘶吼,没了枷锁,它径直朝还没站稳的印袭去,战牛最厉害的就是它的一对牛角,坚硬异常,灵力不够强大的在丛林遇到凶猛的战牛往往都会选择避开。
而现在,在众人的目光下,摇摇欲坠站的不稳的印被战牛顶出去了好远,几次被掀翻在地,众人小声的惊呼,甚至有些人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这不是战斗,是单方面的虐杀。
贵族中不乏有喜欢这种「杀人」游戏的人,把人和异兽放在一起厮杀,但纭水城向来对奴仆比较仁慈,特别是白翎更是不会轻易的虐打奴仆,现在却弄得「触目惊心」
直到战牛顶穿了印的肚子,赶来的子坤中止了白翎的「游戏」。
「怎麽回事?」子坤问道,白翎不是乱杀之人。
其实在子坤中止的时候,白翎已经打算让人把战牛拉开了,但这会他道:「没什麽,好玩。」
子坤:「……」
而那边,恩克这次是直接「哇」的一声哭嚎了起来,带上了五分的真情,简直比刚刚还凄惨,一个楔者,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抱着人哭嚎就算了,还在那里凄凄惨惨的大胆指责。
「可怜的孩子!你可是你阿父唯一的孩子,他死前把你交给我,我可怎麽和他交代!」
「呜!没有魂力灵力,部落的弃儿!我还指望你能繁衍子息,如今,连繁衍子息也成了问题!这可怎麽办啊!」一边嚎一边擦眼泪。
子息?和子息有什麽关系?众人听罢,看了过去,只见战牛顶穿了印的肚子,下半身只能看到一片暗红的血。
刚刚还没注意到,现下听到恩克的哭嚎,难不成还连带伤了人的那处。
可杀不可辱,一个楔者如果连那处都不成了,还真不如死了。
白翎素白清冷的小脸有瞬间的茫然和局促,他走过去,声音有些气急,「闭嘴,哭什麽!他……火云,过来给他看看!」
恩克不撒手,抱着人哭嚎,似乎因为已经到了伤心处,都敢反驳王族了,「伤了那处,怎好意思给人看过,以後恐怕没人愿意和他好了。」
白翎木着脸,都快气笑了,「就他这样,也没有勼会愿意给他生崽。」
恩克抹了把眼泪,「那倒不是,印长得好,还是有勼愿意给他睡,给他生崽的。」说着用脏兮兮的手扒拉住白翎的衣袍祈求道,「白翎王子,我们不敢奢求什麽,这孩子要是不能繁衍子息,你可一定要给他想办法啊。」
「……」白翎无措的拽回自己的衣袍,他不是药师,他,他能想什麽办法。
而哭嚎的恩克自以为已经做的够合印的心意了,他悄咪咪的挠了下昏迷的印的手心,然而,挠了两下,印都没反应。
恩克:「……」?!他这番感人的操作,也不称赞他一番,真昏了?
第36章
派出去的守卫并没有搜寻到所谓赢佑的痕迹,消失的毫无痕迹,王庭接连几天处於戒严的状态,纭水城不大,能搜的地方都搜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放过,就连宜女的地方都没放过,平时白翎并不会和宜女有直接冲突的事情,她的地盘白翎也不会去干涉踏足。
经过喀崧部落的事情,宜女被暂时囚禁在自己的殿里,白拈在离开之後是想偷偷处理掉宜女的,但是钩长回来了只能作罢,搜还是照样搜了,可结果依旧什麽都没有,赢佑的事情并没有声张,只知道侍卫们来大肆搜寻了一番。
这下,子坤对於赢佑昨晚是否真的出现存在疑虑,纭水城气候独特,总是遭周边部落的觊觎,就如喀崧部落一样,是不是赢佑还不好说,白翎却是能保证七八分,赢族人使用的灵力和其他部落不同,而在白翎继续说赢佑只有六根手指的时候,子坤当即反驳。
「六根手指?不可能。」子坤第一时间就否认。
那个带走阿翎的赢族人即使没见过相貌,但他个阿拈联手攻击那人时,那人十根手指全须全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