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没事呀。”姿音演两秒就敷衍收工,“那我们去吃饭吧。”
一直提着神经,紧张兮兮,边担心鱼崽身体,边忧心姿音会对自己大失所望,痛恨责骂的宫砚:“?”
“崽崽没事吗?吓着了?呛着了?冻着了?”宫砚缀着姿音的脚步,不放心地追问,“要不要我们去……检查一下?”
“都怪我,我该一直看着的。你给我两个巴掌!”
宫砚越想越懊悔,他这个爹当的,真有够糟糕!
姿音见他心急如烧,眼圈都红了,不免心里有点惭愧。其实……是他的错。前两天他跟崽崽说小鱼们是朋友,所以鱼崽今天才急着拿玩具找友友们玩。
跟宫砚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检查过了,”姿音指尖轻轻抚过宫砚的肩膀,柔声安慰,“就是呛了口水。”
可宫砚不放心,蹙着眉,盯着崽崽观察了好久。
“鱼缸里的水很凉,”宫砚神情严肃,“我怀疑小崽今晚要感冒。”说着去翻衣柜,翻出一件小薄毛线衫给鱼崽穿上。
有个这个意外,宫砚也不回老宅了,先把鱼缸的封盖材料抬上来,而后吊着一颗心,喂崽崽吃过晚饭。
哄崽崽睡觉的时候,眼睛也一眨不眨,时刻提防。
姿音一直在试图劝说崽崽很好,可崽崽就在宫砚眼皮底下掉进那么危险的鱼缸里,他不可能不自责。
姿音的嘴巴并不灵巧,甚至有点笨拙,最后生气了:“说了不怪你,快点睡觉。”
宫砚沉着一张脸:“我不放心。”
姿音:“你放一万个心。”
宫砚:“真放不了。”
姿音:“我向你保证,崽崽绝对没有事,也不会生病。”
宫砚:“……”
这才心弦松动,勉强入睡。
结果没闭眼多久,怀里热烫,两眼一睁,崽崽额头火热!
宫砚出尖叫:“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来着!”
姿音:“……”
姿音觉察出不对,崽崽上次热可以说偶然,这才过了多久?又反复了。
他深知这跟今天的事并无关系,一定另有原因。姿音把鱼崽抱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急得宫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圈圈地在门口绕,心中的歉疚和惭愧又深一层。
姿音抚着鱼崽的小额头,唱人鱼族的安睡曲,崽崽这次热比上次严重,姿音的嗓子几乎哑了,那温度才缓慢地降下来。
幸好,后半夜,鱼崽安然无事,在爸爸妈咪中间安静酣睡到天亮。
翌日,姿音把鱼崽带进浴室,“崽崽,把你的小尾巴变出来。”
鱼崽眼睛亮:“巴!”咻一下,短而胖的蓝色尾巴甩出,欢快地摇了起来,荧蓝色的光在水中划出半圆电弧圈。
“亮亮!”鱼崽歪着脑袋,点点自己的尾巴。
姿音握住那小小的柔软尾巴尖,上次崽崽尾尖上的鳞片还只是微微亮,这次那亮光已经开始刺目了。
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