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段祁年的镇定自若相反,宋怀宁无地自容,坐立难安。
面前这个相亲对象看光了她的身体,不止动了眼还动了手,自己还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流。她觉得自己心理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段祁年看出了她的极度尴尬,于是说:“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31岁,杭州人,医学博士,刚从美国回来。”
换作以往宋怀宁会认真倾听相亲对象的自我介绍,毕竟这是最快筛选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此刻,她完全不关心段祁年的履历,她的目标是尽快溜走。
“我29岁,三流大学学渣。”宋怀宁低着头说。
段祁年轻声笑了:“你的母校同意吗?”
宋怀宁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
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
宋怀宁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
段祁年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
“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宋怀宁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
段祁年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
宋怀宁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
片刻后,宋怀宁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
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
段祁年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话,看着宋怀宁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宋怀宁装模作样在柜台买了杯子,便打了个车离开了咖啡厅。她很快就拉黑了段祁年的微信,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联系。
周六下午,宋怀宁又如约相完了另外两个人,都是来自舒兰医院的医生,分别是检验科的彭清和呼吸内科的谢奕扬。
彭清,个子很高,长相普通,看着像个暖男,检验科的一个小医生,比宋怀宁还小一岁。
谢奕扬微胖略矮,木讷内向,比宋怀宁大四岁。
宋怀宁觉得比起之前那些形形色色的相亲对象,这次的整体质量已经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