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郁川久久没说话。
沉默中，纪疏童惴惴难安。
直到他点头：“病例留下，手术时间让助手通知我。”
纪疏童这才松了口气：“谢谢！”
转眼到了手术的日子。
贺郁川主刀，纪疏童作为一助进行配合。
手术台上二人配合极其默契。
一直到术后清查，纪疏童抬眸看着身旁举着双手的贺郁川，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学时期。
那时的实操课上，两人是固定搭档，每每有比赛，一定是第一。
而每次完成时，贺郁川脸上都会如冰雪消融一般，朝她露出笑容来。
但这次，别说笑了，除了必要的交流，贺郁川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清查无误，可以出去了。”
随着护士长的声音响起，贺郁川率先转身走出去。
纪疏童跟在他身后，视线黏在男人穿着手术衣的蓝色背影上很久，才出声。
“谢谢。”
贺郁川头也没回：“不必，也不是为了你。”
纪疏童脚步一滞，手术成功的喜悦霎时退的一干二净。
她其实很想问贺郁川：“有必要这样吗？”
但终究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