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付昌很是勉强地对他开了口。
事实上,这会儿他心里在恶狠狠地骂,臭小子,你才做了孽!你才很惨!
“我不是小公子。”思真把帽子取了下来,把光头露给他看,“我是出家人。”
其实他不想戴这个帽子的,那不是太冷吗?
在这样的地方顶着一顶圆溜溜的光头,确实是很冷的,随时冻成了早晨那颗日出的颜色。
陆施主就劝他:佛祖心中坐,必定无大错。
回头再找个棉帽给他换了。
小和尚!
付昌看着他的光头一阵无语。
“思真,进去了。”青木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拉走了他。
“青木施主,我还想试试能不能渡一渡此人呢。”思真小声对青木说。
“那你渡成了吗?”青木问。
思真摇了摇头,“没呢。可能是我修为不够,阿弥陀佛。”
思真又补了一句,“他还是很恶。”
后面守着付昌的下人听到这几句对话,都看向了付昌。
他们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离付昌远一点。
小师父说他还是很恶,看来应该是真的很恶吧?
陆昭菱他们进了四爷的厢房。
看到了被捆得结实的裘四爷,他们嘴角都是一抽。
这是真的捆得很结实,而且就让他坐在地上?
裘四爷看到他们,目光迅就落到了周时阅身上。
这就是晋王?
“见过王爷!”裘四爷赶紧就打了招呼,“王爷,我这样不好行礼,您别见怪。”
“老四丫啊,免礼了。”周时阅说。
“您叫我什么?!”
裘四爷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就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旁边的二哥。
裘二爷有点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也没有想到,晋王殿下是这么个性子啊。
不是,这种场景下,怎么还能把老四的外号记得清清楚楚,还非得叫一声呢?
“怎么,本王要喊您一声四爷?”周时阅的脸色就微沉。
裘四爷:“???”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我的名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周时阅已经看向了陆昭菱,就像是懒得听他废话,他问陆昭菱,“阿菱,要看看他这里是不是也有丝帕?”
裘四爷又愣了,“丝帕?什么丝帕?”
陆昭菱走到了他面前,凑近了一些,看了看他的脸。
裘四爷吓了一跳,往后一倒,头哐的一声撞到了后面的椅子。
“之前蚤爷不是说了吗?丫爷没有收到丝帕,”陆昭菱站直了,刷一下,手里就拿出了一张符,“但是,他的头上有支勾魂针。”
“什么?!”裘二爷失声惊叫,“勾魂针?”
这比得了丝帕恐怖了不止一点点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陆昭菱看着裘四爷,说,“那位华娘子跟你亲近过,而且还摸过你的头顶。”
四夫人脸色一下就变了,“你不是说,你对那女人就是欣赏吗?你不是说,我把你们的关系想得太龌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