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该恨谁?
除了将陈肆扣在梁家,互相折磨,她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女人的视线,存在感过于强烈,陈肆低着头,面是什么滋味,他如同嚼蜡。
半晌,梁莞收回目光,优雅地吃起面。
餐桌上,安安静静,难得和谐。
没过多久,梁莞就发现不对。
明亮的灯光下,陈肆从耳朵,到脖颈都是红的,甚至蔓延到手臂。
想到他不吃葱,她当即放下筷子,疾步到身边,手指勾住陈肆衣领,一扯。
果然,不出她所料。
被迫香肩半露的陈肆,浑身一僵,他拽着衣领扯回来,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有病?”
梁莞眉头拧紧:“你对葱过敏,为什么不说?”
没等人回答,她就拿起手机,打电话,让医生上门。
陈肆已经到嘴边的恶言恶语,又被憋回肚子。
他心情复杂,想也没想就拒绝:“死不了,就别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陈肆不想再接受梁莞的好。
他不想像一条狗一样,在日复一日的驯养中,软了骨头。
这辈子,他们都只能是仇人。
遵守他妈妈的遗嘱,没有报仇,已经是他最后的理智。
梁莞就当没听到,吩咐人将他弄回房间。
医生很快上门,给人打了针,好在情况不是很严重。
药效没那么快,梁莞训完佣人,上楼去看陈肆,他整个人趴在床上,浑身红得像只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