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伟杰没好气:「谁知道啊,一天天跟鬼一样,阴森森的。」
理科班一个眼镜男惶恐道:「他不会听见我们说他坏话了吧……」
「不至於吧!?我靠,要是真的听见了也太尴尬了!」
「怎麽不至於,要是没听见,他干嘛那麽盯着廖伟杰?」
「这……」
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廖伟杰烦躁不已。
廖伟杰不耐烦打断:「你们搞错了吧,无中生有才叫说坏话,实话实说算哪门子坏话。」
「昨天生日会,我可是亲耳听见赵涟说郁知过分的,郁知跟赵涟他爸在客房纠缠不清也是事实,他敢做难道还不准人说?」
廖伟杰刚说完,宿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宿舍的人听见动静看过去。
只见已经离开宿舍的郁知,没有任何预兆又回来了!
理科班的四个人肉眼可见的尴尬。
廖伟杰大骇,脸色快速涨红。
郁知的眼神比刚才看廖伟杰时更加冰冷。
他站在宿舍门口,视线在几个人身上逐一扫过,最终落到廖伟杰身上。
郁知开门见山地问:「廖伟杰,你把话说清楚,什麽叫我跟赵涟他爸在客房纠缠不清?」
廖伟杰汗流浃背,欲言又止。
郁知厉声道:「说啊,你不是很爱说吗?」
「怎麽了?只敢在背後说我,不敢当面说给我听?」
郁知好笑地反问:「廖伟杰,你和我到底谁敢做不敢当?」
接连四问。
廖伟杰被郁知问得头皮发麻,他硬着头皮,逼自己硬气一回:「谁不敢说了?」
「你勾引赵涟他爸就是事实啊,昨天生日会那麽多人,又不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你不会天真到觉得自己做的丑事没人知道吧!」
「事实?证据呢?」
郁知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想说赵涟父子的一面之词就是证据吧,口说无凭四个字,没学过?」
「你——」
「廖伟杰,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郁知看向其他人,不紧不慢地说:「你们也一样。我告一个人是告,告一群人也是告,传谣之前最好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担後果。」
理科班的眼镜男吓得牙关打颤,语无伦次道:「对丶对不起,郁知,我就是听了一耳朵,我绝对没往外传!」
说完,眼镜男背起书包,慌忙逃离宿舍这个是非之地。
眼镜男开了头,理科班剩下的人也不想吃瓜吃得惹一身腥,接二连三给郁知道歉,匆匆离开宿舍。
不到三分钟,宿舍只剩下郁知和廖伟杰两个人。
郁知朝廖伟杰走了一步,廖伟杰吓得接连後退。
「你丶你要做什麽?!」廖伟杰满脸惊恐戒备,「难道你还想动手不成!」
郁知将廖伟杰的狼狈尽收眼底,轻嗤道:「我以为你胆子多大呢。」
廖伟杰後背抵着上铺的楼梯,没什麽底气地说:「参加生日会的人那麽多,我不说,别人也会说的,你还能堵上所有人的嘴吗?」
郁知似笑非笑:「你说得有道理。」
「那以後我只要听见有人叽歪生日会的事情,造我的谣,我就默认是你的乾的,统统算在你头上。」
廖伟杰瞪大眼睛:「凭什麽!?」
郁知理直气壮:「凭我抓住了你的现行。」
廖伟杰失语了几秒,怔怔感叹:「你……你这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