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舟如英挺如刀刻般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半晌没有回答厉嘉许的话。
“爸爸,你还在听吗?”
厉庭舟严肃地说:“把《游子吟》那诗抄一百遍,我今晚到家检查,少一遍都不行!”
“爸爸!”
厉庭舟果断挂了电话。
从厉嘉许出生起,盛暖都是亲自细心照顾,体贴入微。
病时守在床头。
冷时着急加衣。
饿时美食伺候。
厉嘉许竟然一点知母念恩的心都没有!
若是让盛暖知道,该有多伤心。
厉庭舟突然觉得方才对盛暖的态度有点过了。
他折回房间。
盛暖竟然坐在地板上。
他迈步过去,伸手将她拉起来,淡雅的嗓音温和了许多,“女人身子娇弱,地板凉,久坐易受寒,怎么一点也不懂照顾好自己?”
男人眸色深如漩涡。
性感悦耳的声线,让盛暖受宠若惊。
换作以前,他的关切语调,能让她心动好久。
如今再看,万分可笑!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
他可真会拿捏。
很不好意思,这甜枣她不吃了。
盛暖甩开他的手。
她不想再坐以待毙地等死。
她要离开他。
他不是想让许书意当方导的关门弟子吗?
那好。
盛暖用手势告诉他:“厉庭舟,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跟着导师去工作。”
导师的意思很明确了。
在等她。
她若去,许书意就没位置了。
厉庭舟为了许书意,自然不会答应她出去工作。
她的身体情况,是不可能真的跟着方导。
她便以此条件,与厉庭舟协议离婚。
厉庭舟想到方导和许书意说过的话。
盛暖不会说话。
会受嘲讽。
需要机会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