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本就是我们占了那猎户的房子。”
白清嘉解释清楚事情始末后,表达了自己对猎户的深切关怀,
“殿下昨夜包扎伤口,用的也是他的东西。眼下又打晕了他,对他来说也是一场无妄之灾。要不,我们给他些银钱补偿?”
【如此说来,确实是孤对不起他。只是昨儿个夜里那番折腾,孤身上也没有银钱了啊……问色女人借?不!孤是男人!绝不拿女人的钱!绝不!】
太子低眉沉思,只看脸的话,不论谁都会以为他在想什么大事。
【要不,一会儿等皇祖母给的暗卫追来了,问暗卫借点银子?横竖孤回东宫就还他了,大不了他可以去找皇祖母要钱嘛!皇祖母手里的钱,可多得很……如此说来,随便借个四五百两的,应该可行。】
他在心里碎碎念完后,打手一拍做了决定:
“好!那猎户既受了委屈,那些钱也是应当的。孤这里,还有……”
“赔偿的钱,就让郡守出吧。”白清嘉微笑着打断他,“昨儿个殿下与妾身扮作舞女,身上穿戴了不少值钱的玉器珠宝。那些,应该都是郡守送给菊青竹青两个姑娘的。”
太子那双丹凤眼,微微睁大。
【对哦!郡守这个老肥羊!装得道貌岸然模样,实际在此地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还联合世家,胆敢糊弄朝廷,做出科举舞弊之事!这钱,就应该他出嘛!】
【孤这么穷,四五百两银子,也是大出血了……嘤!】
“此计,甚妙。”
太子点头,言简意赅表达了自己的满意。
白清嘉没戳穿他,让他继续在床上躺着休息,自己翻出昨天太子那身血衣,找出了上面的金银饰。
她好歹是世家贵女,仔细看过之后,当着太子的面给出了估价:
“珍品和田玉镯和翡翠镯一对,缧丝鲍文玉扳指三个,抛光珊瑚耳环一对,焊丝鸡血石手镯一个,镶嵌南宫玉簪一个,攒丝钆镓石榴石梳篦两个,织丝柱晶石佃三个,攒丝地开石步摇一对……”
白清嘉洗数着手里的东西,越说,越觉得触目惊心。
有些东西,即便是身为世家女的她,都觉得稀罕难得。
却没想到,在小小的虞云郡,竟能被郡守随意地送给舞女。
等报完所有饰后,她深吸一口气,给出了最终价格:
“一共,一万五千两银子。”
在现代的话,差不多三千万块钱。
“?”
太子掀起眼皮,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区区一个郡守!!区区两个舞女!!怎么能有钱成这样!对比一下,孤好穷啊……孤怎么这么穷?孤都穷得快哭了……】
【整整一万五千两银子啊!那猎户赚一辈子都赚不到吧?】
【虽说原本定好的,是全都给他,但……但如此多的银子,孤和色女人不过借宿了一晚,还揍了他一顿而已……】
【这些钱,孤拿走一部分,应该不过分吧?】
【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都答应全给他了,怎么能见钱眼开,还要从个猎户手里捞钱了?】
好歹是一国太子,怎么能混得惨到这个地步的?
白清嘉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不过……
“若是将来殿下能将郡守处置了,这些东西,或许会成为郡守的赃款被查封。”
她清了清嗓子,看到太子满身是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帮他找了个台阶,
“他不过是个猎户,若将这些留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怕会为他招来祸事,将来也不好出手。不如我们拿走一些,也帮着猎户分担些风险。”
【哇!色女人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这正是孤想说的啊!】
“咳咳……此言,在理。”
太子虚弱地咳了几声后,淡定如斯地说,
“此事,就由你来安排吧。”
【呜呜呜……好想哭!孤终于要有钱了!孤即将是个有钱的太子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啊!不枉费孤苦守寒窑十几年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