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顾奕君径直走到八仙桌旁边的左边椅子前坐下,耐心的等着何大有前来见他。
没等多久,就见何大有匆匆从外面进来。一进来见是昨日来看庄子的顾奕君,立即朝他行礼:“奴何大有见过家主。”
“起来吧!何庄头儿,这个庄子我已经买下了,包括庄子上所有的庄户和牲口,我都已经一并买下了。这是庄子的地契和你们的卖身契。”说着从怀里拿出契纸,证明他说得不假。
顾奕君不知道的是,他们昨日前脚过完户,廖管事后脚就派人来庄子告诉了何大有这事。
何大有哪敢真上前来看这些契纸,只恭敬的回道:“请家主示下!”
顾奕君:“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日来就四件事。一是来认认门,让庄子的人见见新家主是何模样,省得日后见了不相识。二是你安排一些人把院子打扫一番,我以后会经常过来小住。”
“三是我打算让你们把庄子里空着的那片荒地,开出来种红玉果,种子我都带了。四是我打算把庄子里的荒地划个五亩出来,让你们几家建院子。你家两亩地,另外两家一家一亩半。这五亩地具体划那块荒地,等会儿我们去荒地去看。”
顾奕君说前面三件事时何大有都是低垂着头恭敬的听着,当他说到第四件事时,猛的抬头飞快的看了顾奕君一眼又快的垂下,紧接着朝顾奕君跪下行礼感谢:“奴代庄子上的庄户们谢家主!”
顾奕君摆摆手,示意他起来,“走吧,我们去外面看看在哪里划地建房子比较合适。”
“是,家主。”
上次来的时候,他看到过庄子上那几家庄户住的屋子,真是让他不忍直视。严格说,那几家庄户住的房子,都不能算是正经房子。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也从来没见过这种房子。随意的在地边挖一个半人深、六尺见方的土坑,周围再用树枝扎一圈篱笆糊上泥当墙,上面再用稻草和树枝盖住当房顶。
里面狭窄不说,还又湿又潮。还没有庄子那两头牛住的地方好。
以前他们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他管不着,以后跟着他混了,自然得想法子让他们过得好一些。不说住得有多好,但总得让他们有间正经房子住。
这样一来,他们也能死心塌地为他干活不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那片大约三十来亩的荒地地前,顾奕君仔细查看了一番这片荒地的土质,最后指着土质最差的那一块说:“何庄头,就在这片儿划个五亩出来给你们建房子。另外,我再给你们一家补贴几两银子建房子。嗯你家补贴三两银子,另外两家一家二两。”
这些银子虽不多,但建一座草顶土砖的房子应该还是够了。
他可真是天下第一好老板。
“对了,去年庄子上收的麦草可还有?要是有你们建房子时可以随意用。还有就是建房子的泥土,也可以在这片荒地上取。但要注意一点,就是挖泥土时要在同一个地方挖,这样等房子建好还能得个小水塘。”
何大有听到这些,激动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顾奕君,一双眼睛通红的看着他:“多谢家主!”
顾奕君摆摆手:“以后带着庄子上的其他人好好干活,别辜负我的这份心意就成。当然,你们要是做出我不能容忍的事,我也不会客气!被卖了骨肉分离是最轻的惩罚”
划完庄户们建屋子的地盘儿,便从荷包里摸出了大约十两的碎银递个何大有。
何大有赶紧接过银子,又再次感谢:“多谢家主,奴一定谨记家主的话!”
顾奕君点点头:“多出的三两银子,你让人去买些薄葛布,给庄子上的人做身夏衣。”
做夏衣的薄葛布便宜,一两银子能买六七匹,三两银子的布足够给庄子上的每一个人做一身夏衣了。
“奴代其他庄户谢家主赏!”然后恭敬又激动的接过银子。
接着顾奕君又从袖袋里摸出大约三斤左右的辣椒籽,“这种子得先育苗,然后再移栽。何庄头儿,这种子下种之前,得先用温水泡两个时辰。”
这些种子是空间收获的辣椒取的籽。现在种虽然有些晚了,但还是能种,只是收获的时间上要晚一些。
“奴记下了,家主放心,奴一定好好种!”
目前这个庄子里的八十亩上等地全种的春小麦,剩下的一百二十亩山地,全种的苎麻。
苎麻与□□不同,一年可以种几次,也可以收割两到三次。纤维很坚韧,不仅柔和而且有光泽。用苎麻织成的布穿起来特别凉爽,所以特别适合夏天穿着。因此苎麻织成的布也叫做夏布。
今年山地上新长出来的苎麻才两尺来长,再长长就能进行第一次收割。
这山地里的苎麻不能动,得留着织布交税。能动的地就只有那八十亩上等地了。可这会儿春小麦才一尺来长,不可能把它们挖了种别的。
所以,今年就先这样了,明年再做调整。
不过那片苎麻地倒是可以围起来,在里面养些鸡鸭之类的家禽,拉的屎还正好用来给苎麻施肥。
安排完刘家庄的事宜,他又赶去了皋予镇的田家庄。
田家庄比刘家庄面积大了几倍,主院虽然破旧,但庄户住得却比刘家庄要好很多。
虽说是茅草土墙屋子,但也是正经房子。
负责庄子的田庄头田符听到顾奕君来了得下消息,匆匆赶来见礼。
“奴田符见过家主。”
顾奕君打量了他一下,摆手让他起来说话,“起来吧!”
他也没跟他啰嗦,直接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一遍,最后摸出了五两银子给他,“田庄头,这些银子你去买些薄葛布回来,给庄子上的每一个人做一身夏衣。”
“多谢家主赏!”
也不知道是不是银子赏得有些少,这田符接过银子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只要他不闹幺蛾子,其他一切都好说。
这个庄子的荒地要用来放牛和放养,他就没让人开荒,一切维持原样。
他见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