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竟将问题抛给了祝语妺。
祝语妺心中一凛。
她没想到，祝景臣竟然会主动提起此事。
而且，他的语气…似乎意有所指。
“你觉得是谁呢？”
祝语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祝景臣率先移开了视线。
“我不知。”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祝语妺的心。
她原本以为，祝景臣会说出些什么惊人的内幕，或者直接将矛头指向自己。
毕竟，那封被销毁的信件，只有她和董听澜知晓。
可他却说“不知”。
这“不知”二字，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祝语妺一时竟有些分不清。
她定定地看着祝景臣，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些许破绽。
可祝景臣的脸上，除了那一丝落寞，再无其他。
他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真的不知？”
祝语妺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
祝景臣缓缓抬起头，目光与祝语妺再次相遇。
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长姐，是觉得我监守自盗？”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祝语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给震了一下。
她愣怔片刻，才回过神来。
她冷冷地说道。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祝景臣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姐姐放心，我若真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又岂会主动提起此事？”
他反问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也带着一丝无奈。
祝语妺被他这话给噎了一下。
她不得不承认，祝景臣说的有道理。
如果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何必多此一举，主动将漕运泄密的事情捅出来呢？
和自己作对，对祝景臣来说没什么好处。
祝语妺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越想越觉得头疼。
“罢了罢了，此事暂且不提。”
她摆了摆手，示意祝景臣不要再说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她下了逐客令。
祝景臣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