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她这么一说，女眷们却依旧没有在意，“文姐姐，如果你这琴艺还不算厉害的话，那这京城之中可就没有会弹琴了。”
话落，文清雅不由地勾了勾唇，眼神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眼神落在顾晚妤平静的脸上，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下一瞬，顾晚妤终于调好琴，她将手搭在上面，随后道：“皇上，臣女准备好了，可以开始。”
沈垣的精神一下就提了起来，饶有兴致地抬了抬手：“那顾千金便开始吧。”
顾晚妤点了头，摒弃周围的影响，手指已经开始缓缓勾起琴弦。
动如清风，亮丽的旋律在场上响起，不禁引得众人一阵的惊奇。
张云舒眉头夹得很深，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晚妤。
这怎么可能呢？
距离顾晚妤学琴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现如今她怎么可能还记得这么清晰，且还弹的这么好？
等已经弹奏到一半，文清雅原先得意的眼神已经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
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竟能将这般琴艺藏的如此之深。
可幼时她也是曾见过顾晚妤弹琴的模样，根本和现在的完全是两个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关键的是，顾晚妤弹奏的这首曲子他们从未听过，而且也并不像是在乱弹，反而出奇的好听。
沈垣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被全部吸引了过去，倾心听着。
等到即将要结束后，弦音开始变得十分舒缓，清风徐徐。
琴音停，众人才从方才沉浸的思绪中出来。
顾晚妤心中满意，站起身面朝着沈垣行了个礼。
紧接着公公走过来，低头拱手道：“皇上，顾千金已经是最后一位琴艺表演的人了，皇上您现在已经可以开始选评了。”
沈垣缓过来，抬了抬眉，心中仿佛已经有了答案。
所有的女眷都走上了前，一致抬起目光落在沈垣的身上，每个人都试图能够得到他的注意。
毕竟，听了这么多的曲子演奏，未免都会产生疲劳，除了一些表现好的，其余琴艺一般的女眷大概率是根本记不住的。
所以她们只能努力昂首挺胸地展示着自己，试图激起皇上的记忆。
“你们弹奏的曲子朕都听了，很不错，但每个人的喜好独特，光以朕一人的评判自然是不够公正。”
沈垣说着，瞥了一眼身边的皇后和妃子们，平和道：“不如，爱妃们也来参与评判？”
话落，皇后自然是受宠若惊，她有些委婉，道：“皇上，臣妾对琴艺这一类并非很懂，只怕会选错了……”
“无妨。”沈垣淡淡扯出一个笑，看起来十分高兴，“谁说不懂琴艺便不能欣赏，你们既是听客，自然也能分辨出好与不好之分。”
话落，皇后也不好再婉拒，只好扬声同几位妃子将沈垣的提议重新讲解了一道。
等说完后，皇后才侧过身子，朝沈垣点了点头：“皇上，臣妾和妹妹们这边可以了。”
“好。”
沈垣拂了拂袖，叫了个记事的总管：“让皇后和其余爱妃们先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