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男人似乎体会到人上人的快乐，巴掌扇了一次又一次。
按照神契者之间来说，这力道跟轻轻鼓掌差不多。
但扇在普通人身上，而且还是一名小孩就承受不住了。
李混炎瞥了一眼，又正回眼神。
他不想节外生枝。
也没必要。
但忽然不知为何，李混炎脑海里闪过昨晚在城门口时那个小孩的眼神。
还有出租车司机以及各位邻居的眼神。
那是什么眼神呢？
崇拜？希望？赞扬？又或者是敬畏？
好像都不是。
众多情绪掺杂汇聚成一种，那叫人族。
刚成为神契者时确实非常容易膨胀。
认为自己与普通人早已经隔阂，高高在上。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欺凌”？
何尝不是在毁灭人族的前途？
人族总是在自取灭亡。
“哟，你这小孩还不哭？叫声爸爸来听听。”
满脸麻子伸出手就要将小孩提起来，逗得一众人哈哈大笑。
也有神契者想要阻止，奈何满脸麻子男人是一名八品学徒境。
实力颇为强悍。
是附近有名的流氓混混。
“咔嚓。”
忽然一只手伸出，牢牢钳住麻子脸男人的手。
麻子脸男人使劲地缩了缩手，现纹丝不动。
钳住他手的那个人仿佛一座山岳，巨稳！
“玛德，哪个混蛋坏我心情？”
他抬起头看清是一位年轻人，估摸着刚成年。
“你，知道我是谁吗？”
麻子脸男人一脸嚣张。
“没兴趣知道你是谁，难道是鸡哥不成？”
李混炎转头对小孩温柔地笑笑。
“快走吧，哥哥我替你解决。”
小孩抹了抹眼泪，犹豫一番，向着李混炎鞠躬道谢跑开了。
麻子脸男人气得嘴歪了，“你知不知道，我老大是李刚！”
“啊？原来是豪皇酒厅的人！”
“我还听说豪皇酒厅是黎家的产业，这岂不是间接惹了黎家？”
“这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一个普通小孩，至于吗。”
听见这些话，麻子脸男人一脸自豪。
“听见没？还不松开？”
“老子可是八品学徒！”
李混炎扬起嘴，脖子向前伸，表情不羁：“牙屎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