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话刚刚吐出来都还没落下的时候,那股炙热的气息已经碾上了她的嘴唇。
炙热的,滚烫的,却又是温暖的,让人战栗的。
仿佛要吞噬,又仿佛要保护。
她脑袋都是空白的,只觉得心跳都跳出了喉咙聚集在舌尖,出了一头的冷汗。
顾启连第一次亲吻姑娘,将顾音歌的嘴唇都磕破了几块皮,牙齿也碰得痛,然而那种热度,几乎快要将顾音歌给烫化了。
等到他终于放开顾音歌的时候,顾音歌已经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甚至他最后似乎又说了些什么,顾音歌也完全不知道。
顾启连离开之后很久,顾音歌还像木头似的,等到她清醒之后还以为是做梦,然而桌上的烧鹅和嘴上的触感仍然在,等到意识到那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生的事情之后,顾音歌这才想起来害羞了。
她捂着自己越来越红的脸,一会儿呆一会儿笑,到了最后都感觉到自己是飘着到了床上的。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拿着鞭子,对着顾启连作威作福:“小时候你打了我那么多次,我要找回来!脱裤子,我要打你屁股!”
顾启连红着脸跟个小媳妇似的。
醒来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顾音歌一天都是飘着的,虽然还是失神呆,但是现在,她着呆着呆还会脸红和忍不住笑。
薛星莱不停的拿目光瞅她,都担心她有毛病了,想要孟子容给她扎两针。
沈谢的耳朵里飘入薛星莱和孟子容的昙谈话,在薛星莱离开后,方才道:“小姑娘,你什么时候才能像顾四小姐一样对我这个样子呢?那样我可得多高兴呀。”
他只是随口一说,他的小姑娘,永远也做不来这样的小女儿姿态,哪怕当初为他去死的时候,都是默不作声的。
他靠在树下,嘴角沉沉。
孟子容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见他凝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似乎有一股痛意,便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
沈谢展颜:“作何?”
孟子容道:“该睡觉了。”
沈谢低声问:“今晚你抱着我睡?”
孟子容没有说话,然而当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的时候,孟子容伸出了手,然后颇有些不习惯的抱住了沈谢的肩膀。
沈谢想笑。
这是他抱着她的姿势,因为她睡熟了之后喜欢枕着他的肩膀睡。
“小姑娘,你错了。”
他的手带着她的手落到自己的腰的后背:“抱住这儿,使劲的抱着。”
孟子容觉得这种依恋的亲密有点异样,然而靠得近了,似乎也听到他的心跳声,一声声的铿锵,仿佛听了很久一样。
她抱紧了他。
沈谢的声音低低的从上面传来:“小姑娘,如果你喜欢我,一定告诉我。”
孟子容顿了顿,最后还是应了一声。
沈谢低低的笑着:“告诉我了,我才可以对你做很多事呀,否则我天天这么干等着,实在憋得慌。”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那根红绳依然紧紧的锁着手腕,宛如见证了一个疯狂的曾经。
故事还未落下结尾,便不得离开。
——
这些日子,沈越回来了,孟子容去见了那位魏夫人,听着那魏夫人讲了有关姜碧华的事情。
姜碧华的故事虽然也不平常,但是落在她这样的人身上,便显得平常的了。无非是家中弱女,不甘作为权利的牺牲品,最后在沈光面前摔了一跤,才引得孟广的注意,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然而这样的女人,又是从哪里来的法子控制梦魇大蟒的?
临走的时候,魏夫人还想起一件事:“孟小姐,我唯一记得有一次,姜碧华借沈光之手将曾经得罪过她的人全部杀死了之后,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有人说她命贵可比天。哪有比得了天的命呀?大概是当晚喝酒喝多了吧。”
……
孟子容回来之后和沈谢说了这件事。
沈越剥着花生开口:“这天也不一定是天呀。姜碧华不是一直想成为女皇第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