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染摇了摇头:「没认错,缝尸的手法都是一样,先收骨,再缝皮,金线穿骨,白线刺肉,脏器血肉朝左归位……你会的,我也会。」
听完这话,我微微叹气,得,还真是被师姐背刺了。
「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吗?」
秦墨染目光变得有些幽深:「你没惹到我,但是你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现在我要夺回来,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缝制你的尸体的。」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对方这话什么意思。
可秦墨染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径直离开了这里。
她这一番话搞得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如果只是想弄死我的话,那也不用绕这么大一圈把我送进牢房里啊。
而且拿走属于她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跟师父的经历,突然现一个奇怪的点。
曾经我在跟着师父打下手的时候,也会缝制一些看上去损坏不那么严重的尸体。
我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可不会看到尸体的一生。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
我的眼神变得幽深,渐渐想起来了。
似乎是从师父死后,我才开始能看到尸体的过去。
而师父的尸体,也是我缝制并且敛容的,最后让他老人家,风风光光地进了火葬场。
我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秦墨染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话说回来,师父的死,确实也是透着一股子蹊跷。
像这种做捞阴门生意的人,做很多事情都会有忌讳。
比如缝尸前要点上三炷线香,一些动物的肉不吃,床头放上一面小镜子翻扣下。
这一切古怪的行为都是为了防止一些脏东西或者不好的事物近身时却没有察觉。
可就是样样都很忌讳的师父,却因为晚上走夜路不小心,脚滑跌入河中,最终溺死。
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肿胀了一圈。
我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如果跟这有关的话,那秦墨染,还真是不可饶恕。
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几根铁丝,我打算做一些准备了。
17
过了几日,法院开庭了。
我被带到了被告席上,秦墨染坐在观众席,脸上的情绪似乎是快活和舒坦。
我余光打量了她一眼便不再过多关注。
呵,以为布局这么缜密就没问题了是吧。
也是,从师父死后都过了好几年时间了,包括苏青青等人的事也是已经过了很久才被现的。
但……只要存在过的事情,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等待。
秦墨染在下面,看着台上的人,心中只觉得一阵痛快。
这么多年了,属于她的东西,终于是要回来了。
「秦长官?你……不要太激动了。」
「啊?」秦墨染回过神,对着旁边的同事笑了笑,「我,太气愤了,原本我以为老板是无辜的。」
同事默默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平日里美艳动人的秦墨染此时有些可怕,刚刚……居然看到她的嘴角流下了口水。
法官坐到了席位上,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之后敲响了法槌:「咳咳,被告人黄灵波,你杀害刘晓东一事,证据齐全,并且警方现了能证明你有充分杀人动机的资料线索,对于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睁开眼睛,说道:「再等等。」
众人闻言,都有些奇怪。
按照现在找到的证据,足够把眼前这个被告人直接判个死刑了。
可为什么,她的表现就像是被审判的人不是她一样?
突然,有人推开法院大门走了进来。
法官眉头一皱,大喝道:「现在是开庭时间,是什么人打扰秩序?!」
为的是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他手拿一份报告,大声道:「证据有误,现在我要求重新审判,且原警局局长及高级警官秦墨染,涉嫌违法违纪,一并带走。」
原本坐在下面看戏的秦墨染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可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便立马冲出来两位警官将她控制住了。
慌忙之下,她转头看向我。
而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她做着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