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可也枕着胳膊,翘着腿,躺在床榻上。
他之所以答应阮翎希好好待在这里,是因为他本就别无选择。
阮翎羽费神费力将他带来这里,显然是铁了心要囚禁他,还拿走了他的兵符和武器,他根本无法反抗嘛。
阮翎羽不对劲就算了。
如今,阮翎希的行为又十分反常,他心中讶异,不明白什么事让她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左右这答案必定在阮翎羽身上,与其浪费口舌与阮翎希纠缠,不如等着阮翎羽来找他,一切便有了答案。
昨晚睡了的迷迷糊糊,这会儿天刚亮了,倒是来了睡意,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等他醒了,便感觉床边坐着人。他没立即睁开眼,仍然像睡着了那般躺着。
阮翎羽坐了有一会儿了。昨晚阮翎希将他放出来了,本想着来见顾可也,阮翎希却不许,又命人给他上药,等到天亮才有机会来。
他伸手探了探顾可也的鼻息,似乎在确定顾可也是否还活着,确定了他还好好的,才继续安心坐在旁边。
隔三差五,阮翎羽便会伸手探一探顾可也的鼻息。
如此往复了好几次。
装睡的顾可也一头雾水,这他娘的,在干啥呢?
这样睡下去,阮翎羽这疯子时不时便会探他一次鼻息,这下子,顾可也不得不醒了。
他装作初醒样儿,抬手揉了揉眼。
他瞥了眼阮翎羽,微微蹙眉,问道,“你干嘛?”他其实想问是,你刚才在干嘛?为什么时不时要探他鼻息,他分明活的好好的好吗!
阮翎羽除了脸色不太好,倒是看不出其他端倪。
阮翎羽的粉薄的唇带了点灰白,额间几缕碎,神态带着几分倦意,闻言,他垂下眸子,显得脆弱的很,似乎顾可也再加重些语气,说些过分的话,他便要似那脆弱的白玉酒杯当场碎掉。
顾可也心中唾骂。
被囚禁的是他,被捆住双手双脚的也是他!
怎么,如今阮翎羽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为非作歹的恶霸顾可也把阮翎羽给囚禁了。
顾可也气笑了,问,“你想干嘛?什么时候放了我?”
阮翎羽扭开头,不看他,却说,“兵符我已经还给大哥了……”
话还没说完,铁链碰撞声响起,阮翎羽感觉衣襟一紧,立即前倾倒下,身后顾可也一把扯住,反身锁住阮翎羽。
顾可也坐在阮翎羽后腰上,控制住他的双手。
“谁让你给他的?”顾可也咬牙切齿道。他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平白被阮翎羽这个败家男人给丢出去了,气他死了。
“你知道的,这一仗不好打!”
阮翎羽侧着脸,一面陷在被褥里。
阮翎羽倒是一点也没有被人困住的慌张,倒是泰然自若,若仔细看,他眼底还有几分受用和高兴,甚是莫名其妙。
阮翎羽会道:“有徐启光在,你不必过于担心。”
闻言,顾可也一怔,“徐启光?他不守着北城,跑去南城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