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楹一声不吭叠好被子，摆正枕头，又打开窗帘，祁淮琛注视她做完这一切。
“以后别找我了。”她靠窗站好。
祁淮琛没说话。
“那天照片里的男人，长得好，家世也好，祁阿姨能入眼的，自然是万里挑一，我和他交往试试。”
长久的死寂。
“叶家拒绝了，祁阿姨生气，我也难堪。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能介绍给我，让对方再拒绝我一次了。”
祁淮琛一动不动伫立在那，阳光虚虚浮浮地照进窗户，晃得她眼睛发涩。
“趁着祁叔叔和祁阿姨还蒙在鼓里——”
“祁先生。”保姆敲门，“老爷子回来了，喊您去书房。”
桑楹后半句戛然而止。
男人没回应。
保姆又敲门，“请您立刻去。”
祁淮琛整理着衬衫，嗓音阴沉，“马上。”
他系完袖扣，又理了理衣领，一步步逼近桑楹，“真中意胡家的公子？”
桑楹低垂眼睑，“挺顺眼的。”
“想好了？”
她抿唇，“想好了。”
“不后悔？”祁淮琛面色凌厉，“祁家不需要和胡家联姻，你嫁与不嫁，对祁家没任何作用。”
桑楹咬得下唇生疼。
“胡家攀附上祁家，倒是肯出天价的聘礼，你打算拿那笔钱，偿还祁家吗？”祁淮琛抬起她脸，“欠的钱有着落了，欠的人情债呢？”
她不言语。
“祁先生。”保姆拧了拧门锁，“老爷子要亲自请您过去了。”
桑楹奋力推开他。
祁淮琛转身，拉开门，“桑小姐不舒服，煮一碗粥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