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琛没开车。
秘书将他送到乔尔大楼，赶回公司了。
他径直坐进副驾位，桑楹心脏怦怦打鼓。
车技太烂，祁淮琛百分百要嫌弃。
她系好安全带，男人突然开口，“谁给你的花。”
桑楹忘了，后座有一束郁金香。
“朋友。”
“你刚才打电话的朋友？”祁淮琛看着窗外，随口一问。
“嗯。”
这时，搁在中控的手机响了。
来显是叶柏南。
祁淮琛一扫，面色无波无澜。
桑楹接通蓝牙耳机，“我去总医院了，改日吧。”
“不舒服吗？”叶柏南十足的绅士风度，并不计较她爽约，只在意她的状况。
她简短说明原因，那边挂断了。
“他就是你那个朋友。”祁淮琛手肘顶在车窗，手支着额角，“他送的花。”
桑楹不吭声。
“叶柏南——”祁淮琛一字一顿，“你挺有手段，真攀上他了。”
“攀”字不中听，勾引、讥讽的意味。
加上nancy的威胁，桑楹觉得叶柏南像是长满了毒刺的花，蛊惑，也危险。
“我没攀。”她解释，“是朋友的相处。”
“能攀上是好事。”祁淮琛语速不疾不徐，“叶家的资产是外界猜都不敢猜的数字，其他人想攀，没机会攀。”
桑楹扭头，男人已经闭上眼，打盹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