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比建筑面积大多了,一半是车位,另一半是一些工具房。有四辆汽车停在车位上,车子上已经落灰了,不见得全是豪车,长城越野酷风战神版,一辆丰田suV,一辆五菱,另一辆是比亚迪路控专家7新能源自动驾驶轿车。
踏上楼梯,盖板缓缓打开,返回到地面,这个盖板又自动合上了。
上午十点左右,她醒来,我给她穿成人尿不湿,她很拒绝,我也觉得别扭,就算了。
在红色跑车里找到她的行驶证和驾驶证,看看年检时期,可以上路。怎么开门,没有找到开关,急躁之中按了一下喇叭,门缓缓地向下沉去。
找个早餐店吃点东西,在附近的车行做了一个简单的保养,他们说五年多的汽油会伤车,把汽油抽干换上新的,清洗洁气门,换了火花塞,机油,各种滤芯。花了一个小时,十二点左右,我们来到了天坛医院。
我们很快从门诊来到了专家办公室。
一群专家在讨论我从眉山带来的片子。
最后一位年纪很大的专家,他头都白了,他过来跟我说:
“你跟患者什么关系。”
“朋友。”
“有两点肯定是要做的:第一是要动手术,修复损伤的神经和组织单元;第二是可能要半个月的时间恢复,或者更久——所以你要准备三十万左右,可能还要更多。至于手术方案,等一下,徐主任来了我们再商量一下。”
“她这是什么情况?”我问
“我看了你在门诊的记录,知道她的基本情况,部分失语,有一些失禁,从片子上看,患者有颅脑损伤慢性期,颅脑损伤长期不治,这也印证了你的说法,能生存这么久是一个奇迹呀,她现在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刚好伤在前额叶,严重颅脑损伤的患者通常存在持久的神经心理障碍。这会极大的影响他们功能的恢复和社交的恢复。由于前额叶和相关脑网络的受损,所以严重脑外伤后的患者所存在的执行功能障碍通常为核心症状。在临床上,神经心理学评估有助于临床医师对患者的预后做出判断,也有助于他们制定患者的康复计划。但是目前尚无一种统一的评估手段来对严重颅脑损伤患者的执行功能进行评估。……”
这位专家跟我讲了好多,越到后面越听不懂。
在专家的医嘱下,我带着她做了各种检查。
两个小时左右,各种检查都完成了。我带着她又去到专家室。
此时,专家室那群专家都在。多了一位年轻的女医生。
我用眼睛去找那位年长的专家。
“峰子。真的是你?”那位女医生突然对我说。
叫我峰子的只有几个,吴玲是一个,另外就是在哈佛时期文学社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