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舟径直挂断了电话。
副驾上一个男人回头,朝顾柏舟恭敬招呼:“二公子,顾总已经在医院等您了。”
“嗯。”顾柏舟应了声。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往医院驶去。
下了车,来到医院贵宾房,消毒水的味道终于淡了些,淡淡的花香时有时无。
一间病房前,走廊上有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分散站立在门口,被拥在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他抱着手靠着椅背,听到走廊的声响,这才站了起来:“柏舟。”
“哥。”顾柏舟走了过去。
黑西装的保镖表情肃穆,齐声喊了一声:“二公子。”
顾柏舟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他打开病房门,朝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眼睛合着,像是睡着了:“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头部有撞击,但是不严重,轻微脑震荡。”顾柏言面色凝着,“但是柳叔死了。”
顾柏舟脸色更沉。
柳叔和顾父是大学好友,毕业之后,就成了顾父的私人秘书,接送过顾家两兄弟上下学,跟对接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近段时间,顾柏舟工作重心都在比赛上,商业上的事他一向不操心,只知道父亲和兄长来R国分部处理事情,结果父亲在从公司回酒店的路上遭遇车祸,柳叔重伤,抢救无效去世。
两兄弟间沉默半晌,顾柏舟问:“是意外吗?”
“还在调查。”
“柳家的老太太那边?”
“母亲留在国内安抚。”
“肇事的人呢?”
“死了。”
顾柏舟抬起眼睛。
“在城市道路上车飙到1oo,看准了人冲了过来,当时是柳叔开车,他拐了个大弯掉了方向,他是替父亲死的。”顾柏言冷笑一声,眼里皆是狠厉之色,像是盯死猎物的狼,“敢要人命,我倒要看看对方有没有这么多人陪得起葬。”
*
翌日清晨,乔月神色恍惚地从床上爬起来,八点的闹钟,九点的集训,这些都已经成为生活习惯,但今天已经不需要再训练了。
她该回家了。
昨晚夏语柔没有回来,乔月在意识混乱的时候,还记得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头,夏语柔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好在身边有助理帮她接了电话,说准备把她送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不需要担心。
那个“白总”带给乔月的冲击没有消停的趋势,她难以置信,理智告诉她不可能,但是冉悠悠的出现,让她确定,那个男人在为顾柏舟工作,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