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遥理直气壮地恶人先告状,但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兮兮,大概没人能对这样的夜遥火,季屿白也不能,他焦躁的心在看到夜遥那一刻安定下来,阴沉的面色也和缓了一些。
他一把将夜遥揽入怀中,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你才是把我吓死了……”
季屿白难得直白地袒露心迹,抱着夜遥的手紧紧的,带着一丝后怕,若是他来晚一步,会生什么?
他狠狠道:“真不该让你单独出去。”
夜遥知道把他吓坏了,她开口想宽慰几句,然而一出声便是柔媚的呻吟。
季屿白一僵,他这才惊觉夜遥裸露在外的肌肤是那样滚烫,他气得青筋暴起,绷不住冷静的面色,深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凉意。
夜遥的状态已经不能耽搁下去了,他掏出手机报了警,还来不及等警察来处理,便将夜遥打横抱起,匆匆往家里赶。
夜遥被他用安全带固定在车上,她浑身软,红唇微微张开,呵气如兰,夜遥的双眸满是水雾,粉面生春,身上仿佛燃起一把火,叫嚣着将她吞没。
纤细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视线往下时,那诱人的沟壑又不断地引人遐想。
季屿白不敢看她,他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喉头却一阵紧,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分外明显,冷厉清俊的面上也染上一丝欲色。
等要转弯时,他蓦地现自己已经走错了路,拐进了一个错误的路口,生生延长了回家的路线。
季屿白轻叹了口气,想他一直冷静自持,什么时候竟也会慌乱到转错路口……
家离得不算远,一停好车,季屿白便急切地将她抱上楼,夜遥早已神志不清,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身上胡乱摸着,像个吃不着糖的孩子,又哭又闹。
可怜季医生清心寡欲了二十多载,骤然与女生如此接触,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季屿白将她放在床上,转身要去放水,还未起身,便被抓着胳膊,抽不开身。
他低头望去,夜遥的眼泪盈满眼眶,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拽着他的袖子,既讨好又委屈道:“哥哥,你别走,我好难受……”
灯光打在季屿白脸上,暧昧的暖黄色灯光化开了男人冷硬的棱角,眼眸中都透露出一丝柔和。
“你忍一忍……”
季屿白的声音低沉沙哑,他绷紧下巴,似是想与夜遥讲道理。
然而夜遥此刻哪还有心思与他讲道理,她一边哭,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夏日薄薄的一层裙子被她这样一扯,根本遮不住什么,白皙紧致的肌肤都显露出来。
季屿白从未遇见过这样棘手的难题,最可怕的是,那药效似乎借着夜遥的呼吸传递过来,他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喉头上下滚动,浑身燥热。
季屿白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后者急急地贴过来,舒服得出一声喟叹。
他被勾得浑身一紧,他低下头,终是朝着美色低了头。
两人的呼吸紧紧相连,传来的酒气仿佛把空气都点燃了,季屿白觉得他恐怕也醉了,只是他醉的不是酒,而是醉于眼前这个人。
“季医生……”
夜遥的意识稍稍回笼了一瞬,她看向季屿白,后者一向有条不紊的节奏被打乱,白色衬衫已经解开了大半,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肌肉,冰冷的双眸染上欲色,看着像是要将夜遥拆吃入腹,她看着看着,略微有些害怕地偏过了头。
季屿白被这一躲唤回了神智,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骤然清醒了。
“抱歉。”季屿白往日冰如寒潭的双眸带着懊悔,长长的睫毛垂下,他一个使力,想从夜遥身上起来。
“你别走!”夜遥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你走了我就要死了,好难受……”
“阿遥,你听我说。”
季屿白轻轻推开她,清厉的声调中带着一丝温柔。
“我把你当妹妹,这样不行,我去给你放水,你去泡一会儿,忍一忍好吗?”
其实那药不算很重,夜遥喝得酒也不多,她还能保持着一丝清明,然而这样好拿下季屿白的时机,怎可错过?
要知道,来这个世界这样久了,季屿白一直将她当妹妹照顾,总该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大人,不是小孩子了。
夜遥瞪起一双圆眸,咬牙道:“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你就滚开,给我找别的男人来!”
此言一出,季屿白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他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无明业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伸出修长的手指牢牢扣住夜遥的后脑,亲吻了上去。
季屿白的吻与他这个人完全不同,充满了占有欲,将她牢牢桎梏在怀中,抵死缠绵。
季屿白看着是座冰山,实则是罩着冰山外壳的一座火山,他的身上仿佛燃着一团烈火,要顺着相连的肌肤烧到夜遥身上了。
男人顿了顿,亲吻移到夜遥的颈侧,轻声道:“你随时有叫停的权利。”
季屿白声音低哑,他忍得额头青筋暴露,竟分不清到底是谁中了药,此时这样说一点也没有说服力。
夜遥被他的体温点燃了,热切地回应着他,嘴上却不饶人“你不行的话就快走,别耽误我找别人。”
男人都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季屿白这样天仙似的人也不能免俗,他温热的指尖滑过夜遥的肌肤,声音低哑道:“阿遥,留着点力气吧。”
夜遥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便被带入欲望的深渊。
医生的手很稳,也很细长,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在夜遥身上逡巡,最终握住了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紧紧连在一起。
这样来回反复的折腾,再加上白日的惊吓,夜遥迷蒙着双眼,意识缓缓陷入了黑暗之中。
季屿白似有所觉,抬眸看向昏睡中的夜遥,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这下,真是要照顾你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