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血腥味浓烈得十分刺鼻。我微皱着眉,还是选择紧紧抱住了他。
抱了小半天,我才感觉他在我怀里慢吞吞地抬起手,十分依恋地同样抱住了我。
他很乖巧又很小心地蹭了蹭我的脖子,心里十分甜滋滋,声音却压得很委屈、很沉闷:
“师尊……您好狠的心呀。让弟子好找。却还有闲心沾着番茄酱、吃薯条……”
我没感觉哪里不对,也没舍得对他说重话。
我由着他蹭,并揉了揉他的头:
“没事,下回和你一起吃。”
“而且……本尊寻思着,你也没找几天啊。好小子,他丫的才两天就杀上门来了。”
两天,
两天啊!
你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老夫趁着兽潮爆,
在南山一路狂奔五万里、
扶摇直上九万里,
跑得要死要活,
他丫的暮长歌才用了两天就找上门来了!
淦!
6。
听到我的抱怨,暮长歌短促的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的是,“找我两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为了演得逼真而继续延长的话,他真的会崩掉。
7。
山洞里昏暗又安静。
在我温暖的怀抱里,暮长歌餍足地轻嗅着我的气息,籍此得到短暂的安心、和永久的不得安宁。
我无知无觉。只是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他做噩梦,我在深夜里拥着他,慢慢哄他入睡:
“闻啥闻。本尊身上不是番茄酱味,就是血腥味。”
暮长歌:“……”
他不说话,就是慢慢地嗅。
说实话,自打被暮长歌囚禁以来,我好久没和他这样平静地亲近过了。
这厢算是患难见真情,说起来,我可能还得谢谢这场莫名其妙的兽潮。……总之,我放下戒心,还像从前一样,只把暮长歌当成一个黏乎乎的小逼崽子。
我摸了摸暮长歌的帅脸:
“话说回来,为何南山兽潮会突然爆?”
“然后,你咋才用了两天,就找到了本尊……”
我越说,突然越觉得奇怪:
“而且,你还随身带了那么多药……额,感觉就好像,好像,好像,”
“……好像你早就预料到了我会被兽群所伤,所以早就做好了给我疗伤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