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坐在龙椅上,没了沈亦舟在身边,他收起来平日里怯弱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朝臣。
太后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到朝,所以整个大典上只有一个压不住场子的小皇帝。
有些大臣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吏部侍郎出列道:“皇上,臣有事要禀。”
顾渊€€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如同一团墨,冷声道:“讲。”
吏部侍郎:“皇上登基,国师却相伴左右,事事问之,这等越距之举,肯定有不臣之心。他就是看着皇上年龄小,想要因此拿捏住皇上。”
“不臣之心,”顾渊€€念了一遍,看了他一眼说:“那你说应当如何。”
“若是只惩罚,恐怕不妥,”吏部侍郎一听皇上这般说,还以为皇上和他想的一样,便抬了两下袖子,又继续道:“国师往日,仗势欺人,暴戾无道,多少大臣被他欺压过,甚至连刑部大人的儿子差点为此丧了性命,不如就将他打入大牢,严刑拷问。”
“严刑拷问?”顾渊€€一听,似乎来了性质,问道,“那爱卿你说,要怎么个拷问法?”
吏部侍郎道:“听闻诏狱最多,最厉害的就是里面的弹琵琶,此刑罚一过,保证让国师再也翻不了天。”
他一开口,接着礼部尚书李健林也快地出行道:“臣也同吏部侍郎一个想法,国师权大压主,若是再不压制,恐生祸乱。”
两个人站在百官之前,说的的正义凛然,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却就无人知道了。
顾渊€€坐在龙椅之上,听了半晌却是笑了,只是这个笑让人心里却泛起一丝冷意。
只见他抬手,对着身后随意的勾了一下手,接着一名穿着侍卫服的年轻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了一个册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顾渊€€手中。
官员们面面相窥,李建林和吏部侍郎也相互看了一眼。
这小皇帝这是要搞什么鬼?
接着就叫去顾渊€€打开册子,递给了身边的太监小李子,冷言道:“给他们念念。”
小李子看了一眼册子,眼睛晃了一下,接着开了口。
顺治一年,礼部尚书之子李俞与长安凤凰楼抢夺一女子,后女子兄长来寻尚书府寻妹妹,李尚书知道之后,非但没有责罚李俞,反而将其兄乱棍打死。
顺治三年至顺治五年,礼部尚书主持科举考试,三年来收去贿赂白银上万两。
顺治六年,礼部尚书于烟花柳巷寻得佳人,第二日其妻子上门,佳人暴毙而王。
李建林听一分,额上的冷汗便多冒一层,这般隐秘的事情,这怯弱的小皇帝是如何得知!
顾渊€€看着他说:“李爱卿,怎样,还需要朕再给你多念几句吗?”
李健林直接瘫在地上:“皇上恕罪,这些都是老臣一时糊涂啊!皇上恕罪!”
顾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着小李子道:“再念念咱们这位侍郎大人的!让众爱卿们听一听他到底有多正义,多么的为朕着想。”
小李子闻言又继续开口,一连读了十多条,条条荒唐不堪,百官最后都听不下去了。
顾渊€€这才抬手制住了人,看着瘫在地上的两个人,怒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不愧是我天启国好臣子。”
众大臣见皇帝怒,一下子拜俯下去。
他们一样见惯了顾渊€€的怯弱的躲在沈亦舟身后的样子,今日沈亦舟不在,还以为这个小皇帝还不是人人拿捏。
只是显然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只听顾渊€€冷着声音道:“将他们二人,给我拔去肋骨,压入诏狱,严刑拷问。”
几对侍卫挎刀走了进来,压起了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