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惩罚,恐怕不妥,”吏部侍郎一听皇上这般说,还以为皇上和他想的一样,便抬了两下袖子,又继续道:“国师往日,仗势欺人,暴戾无道,多少大臣被他欺压过,甚至连刑部大人的儿子差点为此丧了性命,不如就将他打入大牢,严刑拷问。”
“严刑拷问?”顾渊渟一听,似乎来了性质,问道,“那爱卿你说,要怎么个拷问法?”
吏部侍郎道:“听闻诏狱最多,最厉害的就是里面的弹琵琶,此刑罚一过,保证让国师再也翻不了天。”
他一开口,接着礼部尚书李健林也快地出行道:“臣也同吏部侍郎一个想法,国师权大压主,若是再不压制,恐生祸乱。”
两个人站在百官之前,说的的正义凛然,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却就无人知道了。
顾渊渟坐在龙椅之上,听了半晌却是笑了,只是这个笑让人心里却泛起一丝冷意。
只见他抬手,对着身后随意的勾了一下手,接着一名穿着侍卫服的年轻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了一个册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顾渊渟手中。
官员们面面相窥,李建林和吏部侍郎也相互看了一眼。
这小皇帝这是要搞什么鬼?
接着就叫去顾渊渟打开册子,递给了身边的太监小李子,冷言道:“给他们念念。”
小李子看了一眼册子,眼睛晃了一下,接着开了口。
顺治一年,礼部尚书之子李俞与长安凤凰楼抢夺一女子,后女子兄长来寻尚书府寻妹妹,李尚书知道之后,非但没有责罚李俞,反而将其兄乱棍打死。
顺治三年至顺治五年,礼部尚书主持科举考试,三年来收去贿赂白银上万两。
顺治六年,礼部尚书于烟花柳巷寻得佳人,第二日其妻子上门,佳人暴毙而王。
李建林听一分,额上的冷汗便多冒一层,这般隐秘的事情,这怯弱的小皇帝是如何得知!
顾渊渟看着他说:“李爱卿,怎样,还需要朕再给你多念几句吗?”
李健林直接瘫在地上:“皇上恕罪,这些都是老臣一时糊涂啊!皇上恕罪!”
顾渊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着小李子道:“再念念咱们这位侍郎大人的!让众爱卿们听一听他到底有多正义,多么的为朕着想。”
小李子闻言又继续开口,一连读了十多条,条条荒唐不堪,百官最后都听不下去了。
顾渊渟这才抬手制住了人,看着瘫在地上的两个人,怒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不愧是我天启国好臣子。”
众大臣见皇帝怒,一下子拜俯下去。
他们一样见惯了顾渊渟的怯弱的躲在沈亦舟身后的样子,今日沈亦舟不在,还以为这个小皇帝还不是人人拿捏。
只是显然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只听顾渊渟冷着声音道:“将他们二人,给我拔去肋骨,压入诏狱,严刑拷问。”
几对侍卫挎刀走了进来,压起了地上的人。
李健林脸色苍白,拼死挣扎:“你一个刚登基的废物,凭什么治我的罪,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我要见太后!”
身边的大臣为他捏了一把汗,这时,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却突然喊道:“慢着。”
李建林以为他是害怕,挣脱了侍卫的手,“为我得罪了太后,你以为沈亦舟那狗东西能……”
话还没有说完,见顾渊渟充满戾气的看向他,接着没有一丝温度的说:“就在这里给我拔,顺便把他满嘴的牙给我拔干净。”
很快侍卫便得了命令,大殿上瞬间响起杀猪一般的嘶嚎声,大臣们哪里见过这般场景,跪在两边瑟瑟抖。
这哪里是怯弱的小皇帝,这分明就是一个暴君。
他们想要低下头去,不去看大殿上的惨状,却听暴君继续阴冷地说:“都抬起头来,给朕好好看着。”
好不容易刑罚快结束了,礼部尚书已经全身是血,晕死过去。
顾渊渟坐在大殿上,看着下面的百官,阴狠暴戾的说:“下次若是再让朕听到有人说国师一点不好,下场如同此人。”
刚看了一场暴刑,这些大臣哪里还敢说不,跪在地上,齐声道:“臣遵旨。”
就在他们起身以后,沈亦舟突然赶了过来,大殿上寂静无声,安静的可怕。
沈亦舟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气息,他快地走到顾渊渟身边,上下打量了一圈,才很是担忧的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话刚说完,就见顾渊渟突然把他抱进怀里。
沈亦舟被抱的身子一紧,他皱着眉,手下意识的在他背上拍了两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顾渊渟似乎是害怕极了,缓了一会儿才说:“阿言,你不在他们都好凶,我害怕。”
满朝的文物大臣:“……”
他们脸上的冷汗还没有下去,快地擦了擦汗。
这暴戾魔头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沈亦舟眉心皱的更紧了,他退出顾渊渟的怀抱,扫了一眼下面的文物大臣,带着点威胁的冷漠说:“别害怕,以后谁敢放肆,先生替你杀了他。”
大臣:“……”
他们今天招谁惹谁了?
……
“阿言,今日起来就没有看到你的人,你去何处了?”顾渊渟看着他说。
两个人单独相处,沈亦舟脑海中又出现了昨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