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掌心户口一阵麻,暗暗感叹对方好大的力气。老道士缓过一口气,想要提剑再上的时候,对方桀桀怪笑一声,已经抢在老道的前面一袖子挥了过来。
亭云子已经看清楚对面的是个黑袍人,一身上下都罩在黑袍内,看不见面貌,就看见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出幽幽的红光。
黑袍人的袖袍势大力沉,呼呼作响,亭云子一边格挡一边后退。黑袍人双袖连环舞动,密不透风的,老道士竟然找不到反击的机会。老道士几个回合下来,暗暗吃惊,心说好久没见到这样的高手了。现在这个社会能舞出这样的袍袖的,这份功力的,真是少见。
老道士一手舞剑,一手又掏出一张黄符,食指和中指呈剑诀,夹住黄符,大喝一声一张黄符向黑炮人射了出去。
黑袍人怪笑一声,袖袍一拦,黄符在袖袍上一撞,只是火花一闪就熄灭了。亭云子大吃一惊,这黄符是他自己精心写录的,所用黄纸、朱砂,甚至是写符的笔,都是蕴含了大法力的宝贝。这样写出的符箓,本来应该威力极大,谁知道现在居然是这种泥牛入海,毫无波澜的状况。
老道这里大吃一惊,手上动作就慢了。黑袍人立刻切了进来,一袖袍就抽在了老道的胸口。
亭云子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身子如一颗石子,被抽飞出去,落在一对草堆上面。
黑袍人桀桀怪笑,立刻冲了上来。老道士来不及多想手中法剑飞射而出,又将口袋里的黄符一把飞射而出,然后头也不回,撒腿就跑。老道士毕竟混迹江湖多年,光棍的很,遇到情况不对,当然撒腿就跑,丝毫不带犹豫的。
老道跑的慌张,也就没看方向,黑袍人在背后紧追。老道跑了一宿,黑袍人追了一宿,就跟老道追那个妖物一样。
天亮的时候,黑袍人消失不见。老道士得以喘息一下。
亭云子这才现,这一夜自己竟然越跑离城市越远了。休息了一个上午,同时好好调息了一下伤势,老道开始向回走去。
不过荒郊野外的,老道一天都没能拦到车,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个卖盒饭的摊子,囫囵吞的吃了个饱,又开始赶路。本来以这就没事了,结果到了夜里,老道士打算在郊外找个地方过夜的,结果黑袍人又一次出现。
可想而之,老道士就只有跑的份。
而且,老道士很快就现黑袍人在戏耍他,只要老道士向城里跑,黑袍人就回赶上并拦住去路,如果老道士调转身型,黑袍人就会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看架势就是不想让老道回到城里去。
于是,亭云子白天休息,并向城里走,晚上就会被黑袍人追赶着重新远离城市。期间,老道士气急败坏的又和黑袍人交过两次手,不但没占到什么好处,反而身上的背囊都丢了。亭云子也想找农户们帮助,农户们见他一脸的邋遢,衣衫不整的,都把老道当疯子赶,个别心软的,才会给上一点吃的,给一点水给他喝。
就这样的来来回回十几天,老道士身无分文,又累又饿,若不是好心的农户们接济,老道士早就顶不住了。不过也就前天晚上,黑袍人突然出现,一指点在老道士的眉心,然后就飘然远离。
老道士确定了黑袍人不再追来,连夜跑回了道馆,到了道馆的后院,翻墙进了院,一颗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一口气也一松,突然觉得丹田气海一阵冰凉刺骨,人就晕了过去。等亭云子再醒过来,就是现在这个的情况了。
6小凤听完亭云子的阐述,面色铁青,“这黑袍人的手段不寻常,用的阴气附在你的丹田气海这一脉上,倒是死不了人,不过你在昏迷个几天也能醒过来,但是这几十年的修为也就废了,还要折损你二十年的阳寿。手段还真是阴狠。”
6小凤看向唐风,唐风一愣,道:“你别看我。手段阴损的人多了,能把你这个孙子辈的弟子弄成这样的,也不会太多的。不过,我认识的几个,都不在这里。”
6小凤道:“没说是你认识的人干的事,我是想问问你怎么看?”
唐风道:“对方没有当场杀人灭口,还给了老道士回来,就是不想事情做的太绝,不想往死里得罪你的师门,这是留了手的。不过也带有警告的意味,恐怕下次再对上,对方就会下死手了。所以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6小凤皱眉道:“对方养了个妖物,必然是害人的妖物,这一次不过是警告,不希望有人管闲事,是不是针对我的师门倒不一定。”
6小凤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对唐风说到:“这事情还得麻烦你去看看,估计和这段时间城里那些妖气还是有些关系的。”
唐风一摊手,道:“我就知道这事情最终还是落在我的头上。唉,对方是个高手啊,我也有风险啊。”
6小凤哼了一声,道:“我那里还有一两茶叶,都给了你吧。就当是你帮我处理这件事的酬劳,怎么样?”
唐风暗自窃喜,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路出来,对着亭云子说:“小徒孙,让人去做顿好吃的,我吃完饭,才好帮你去讨回公道。”
亭云子哪里干怠慢,赶紧要出去安排却又被6小凤叫住:“去,把那碗里的酒喝了,然后让人用三十斤生姜煮水,自己找个地方熏蒸2个小时,这样才能去暗伤,才能根治。”
亭云子连忙又是拜谢6小凤这位师叔祖,赶紧一口喝完了那些融化了药丸的酒水,就带着几个弟子去安排相关的事情了。
对于一观之主,手下弟子不少,做事情也是很快很靠谱,很快一顿素斋就端了上来,见唐风和6小凤两人吃的还比较顺口,这才退了下去,去做自己的生姜熏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