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十三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腹中,无处泄,这是中国东北,不是日本东京,他不敢放肆。他阴阳师的身份在东京可能还觉得显赫,但是在这里放肆,容易生出事端,不好收拾。
安倍十三恨恨的吩咐手下,安排车辆,现在是他要上门找唐风了,之前亭云子留下过地址,所以找到亭云子并不难。
这个时候的唐风,早回了自己的酒店,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喝着茶,品着水果,好不自在。一边的亭云子小心伺候,他自然知道唐风的本事,今天唐风露这一手,他就更加放心不少,觉得胜券在握,伺候的更加殷勤。
两家酒店距离并不远,驱车也就十几分钟。当安倍十三的车队浩浩荡荡的来到唐风下榻的酒店时,唐风已经站在窗口看着他们了。
安倍十三下车头,抬着头看着这件酒店,几乎是立刻,他就和窗边的唐风对视了一眼。安倍十三已经确定,这个站在窗边叼着烟,看似普通的男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唐风看着他们一行66续续一共有九个人,只有那个瘦矮的人穿的最骚包,说道:“那个矮子就是安倍十三吧?”
亭云子自然是见过安倍十三的,点头称是。其实,单反见过安倍十三的,对安倍十三的第一印象就是矮小,认准这个特点,基本就不会认错人了。
很快门铃声就响起了。亭云子望向唐风,唐风在椅子上坐下来,示意亭云子开门。
亭云子开门手,安倍十三一行人只有两个人跟着安倍十三进了门,其他人都在门口守着没有进来。进来那两个亭云子和唐风都认识,就是之前被定住的那两人。
安倍十三努力的平复了自己情绪,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和唐风打着招呼:“你好!幸会!我是安培十三,阁下怎么称呼?”
唐风讶异于他普通话的标准,日本人不出中国的第四声,说起话来总是怪怪的,用翘舌音结尾,点头说道:“你好!但不是幸会。我叫唐风。”
安倍十三没有接他的茬,说道:“中国是个好客的国家,讲究礼节的国家,我做为客人来拜访你,什么你倒现在都坐在哪里跟我说话?也没有请我坐下来!你们自称的文明礼仪呢?”
唐风笑了,不得不说唐风现在的坐姿极具挑衅,人斜靠在一张椅子上,另外一张椅子正被他当作垫脚使用,屋里一共两把椅子,他一个人全占了,现在的亭云子也只能老师的站在他的身后。唐风说道:“其实我不站起来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了。至于坐,你可以坐在地上,反正你们也习惯了。”
日本传统风俗,是没有座椅的,要么是盘腿坐在地上,要么就是跪坐在地上,这点唐风说的没错,不过那也只是日本传统而已,现在日本人哪里会没有座椅,家里沙都是有的。至于说不站起来就是对安倍十三的尊重,无疑就是在嘲讽安倍十三的身高了。
安倍十三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显然是气的不轻,旁边的两个手下更是怒目圆睁,不过这两个人刚吃过唐风的苦头不久,哪里有胆子轻易上前。
安倍十三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潮已经褪去,这份忍耐力唐风看在眼里,也不得不佩服。
安倍十三说道:“刚才两位来拜访我,我的确有所不便接待,我的两位部下可能言语上冒犯了两位,我在这里替他们道歉。”安倍十三鞠了一个躬,随机话锋随即一转“但是,两位前来拜访的时候,既没有提前通知,也没有事前约定,遭到拒绝后,又出手伤人,实在是有违道理。”
唐风冷笑了一下,说道:“我们虽然冒失了一点,但是如果你的两个手下能管好自己的嘴,我想他们会少受很多罪。一天到晚支那人支那人的挂在嘴边,我算是手下留情了。”
安倍十三脸色有些尴尬,他自然能猜到自己手下嘴里有些不干不净的,却没想到唐风懂日语,但是仍不罢休,说道:“只是称呼上有点不注意,也用不到动手吧。”
唐风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哦!是了!称呼而已。你说的很对,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对于倭奴这个称呼怎么看待呢?我以后就叫你们倭奴吧。”
安倍十三吃了个哑巴亏,倭奴一词来源于汗光武帝刘秀册封当年日本南部列岛的倭王金印,印上就篆刻了“汉倭奴国王印”这几个字,距今已有一千九百多年。不过日本人能接受“倭人”的称呼,却接受不了“倭奴”的称呼,没别的,奴者,奴隶也,卑贱也。
安倍十三继续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过他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就快压不住了,“他们两个都是无知、粗鲁的人,希望唐先生可以解除对他们两个惩罚。”
唐风笑了笑说:“你能解开我的定身咒,也算有点本事,不过你却解的太急了,顺序也错了。告诉你也无妨,我这是一个三咒混合的法子,以定身咒为根本,融合了傀儡术和控尸术。你光解开了控尸术和定身咒,傀儡术却不解,这个法子就是没有完全解开。既然没有完全解开,就会有些后遗症,不过问题不大,时间到了自然解开!”
“请问唐先生,需要多久?”
“没多久,三年而已,三年后他们就能说话了,至于说话时不时还能那么利索,我就不知道了。”
安倍十三一听,就知道自己当时想错了,这三门法术都不是特别困难的法术,耐心一些都可以解开的,只是那时的安倍十三见到有人登门撒野,又在他面前故意炫技,当时就火冒三丈,也没有仔细分辨法术内容,用的是密法硬破,才造成的这个局面。话说回来,两个手下不能说话,真正的始作俑者反而是安倍十三他自己,他强压着怒气说道:“唐先生,我听说在贵国控尸术和傀儡术都是邪术,用邪术来害人,那可不是正人君子所谓。还请唐先生帮忙解了他们的痛苦。”
唐风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说道:“犯了错就要认,就要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有我唐风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别想给我带高帽子,我可没那么大的脑袋。解开也容易,只是我不高兴,让他们等三年吧,也好长长记性。”
话已至此,安倍十三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的确压不住也没法压住了,他就像一个小型的火山一样,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