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永远是一副优雅从容,举重若轻的模样,漫不经心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却狂妄至极,无不彰显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
对这种擅长扮猪吃老虎的腹黑人士,萌紫玥素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但她最不吝啬赞美别人:“你牛!难怪来了那么多杀手,却一个大Boss都未出现。”估计不是第一次生这种事吧,那些人怕是被他不留活口的杀戮方法骇得胆寒,躲在暗处不敢现身吧!
“……大波死是什么?”羽千夜挑了挑眉,虚心向她求教。
“……就是领、头目之类的,僻如,想杀你的幕后之人。”
羽千夜温文尔雅的微笑,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很乐意同她享经验:“每次都会杀几个小头目,再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皮剥下来,内脏摘下来,爪子剁……”
“我去,你也用不着说得这么仔细吧?”萌紫玥幽怨地瞪着他,试图找出他背后那对巨大地黑翅膀——这人分明生得飘逸若仙,却净做些暗夜魔尊的事。
羽千夜从善如流,“零零碎碎的都割下来,分成十几个盘子,然后一起送到我对头的饭桌上,还有床榻上……到后来,他们就只肯派小卒子来了……”
“……”萌紫玥瞬间风中凌乱了,尼玛,姐给跪了好么!这货绝壁是个变态,其黑心和残忍的程度,简直令人指!
善后的事宜,自有羽千夜麾下的部众去妥善处置。
萌紫玥跟着他在山上绕了几个弯,进了一间石头砌成的房子。
室内干净整洁,灯火通明,一张木桌,两把竹椅,还有一张木床,都收拾的很妥贴。
这房子的前面不但修砌着一个小厨房,后面还修着茅厕,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萌紫玥四处转了一圈,心里颇有些讶异,莫非这荒山野岭还有人居住?
她不动声色的问道:“我们来这里干嘛?”
羽千夜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睡觉咯!”
萌紫玥在桌边的一把竹椅上坐下,懒懒地道:“还没玩够?”
羽千夜负手立在窗边,刚经厉过的一场激战,似乎未影响到他一丝一毫,依然银衣黑,宛若玉树临风。他沉默不语地眺望着远处的夜色,稍后才转过头来看着萌紫玥,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他斟酌话语,缓缓地道:“我在白马寺遇袭,你和我不幸掉落悬崖,生死未卜,侍卫们正在四处寻找。”
萌紫玥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咀嚼了一遍,立马肃然起敬:“你真会编故事。”旋即又不满地道:“为何拖我下水?”
这问题羽千夜不予回答,反倒又说起另一件事:“宫里的刘贵妃小产了。”
萌紫玥微眯起眼睛,直截了当地道:“你干的?”
“不是我。”羽千夜摇头否认,淡淡地道:“众所周知,福昌公主看不惯刘贵妃张狂行事,便推了她一把。”
“就这样?”
萌紫玥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却不相信原因会这样简单,如若不然,羽千夜就没有提起的必要了。她倒觉得,这事儿就算不是羽千夜干的,多少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她曲指弹了弹桌子道:“那公主傻啊,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推一个孕妇?不是受人教唆,就是被人利用了吧。”
羽千夜一言不的沉默着,萌紫玥还以为他默认是他自己干的了。未料到半晌之后,他脸色黯然地道:“是我四哥策划的。”
萌紫玥略一思索,蹙眉微诧道:“锦王?他不是镇守南疆吗?”手居然能伸到帝都来?逢人只说三分话,留得七分打天下,这句话她咽在肚子里。
羽千夜再次沉默。
萌紫玥这时也明白他的用意。当今皇帝已是花甲之龄,对刘贵妃肚子里这个能证明他依然龙精虎猛,男人雄风犹在孩子想必非常期待。他显然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什么蹊跷,恐怕会命人彻查到底。
这倒也没什么,说不得根本查不到锦王头上,线索就突然断了。
但湮国如今的皇子、王爷们一直处于激烈的明争暗斗中,假设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的话,锦王的处境就堪虑了。
而锦王是羽千夜一母同胞的兄弟,羽千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这种微妙时刻,他生不测正好转移了众人的视线,也能让皇帝忧心他的安危,从而忽略刘贵妃小产的影响。
毕竟他是活生生的儿子,再加上素来受宠,相对而言,未成形的胎儿就没么重要了!
这就是皇家,尔虞我诈乃生存之根本,是非曲直没必要较真。
萌紫玥觉得多说无益,在其位谋其政,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她也就懒得追究了。
思及此,她目光微闪,打量着屋内仅有的一张床,淡淡地道:“这件事,你根本没必要跟我说,假设我无意中泄露出去,还要麻烦你杀人灭口。”
羽千夜也在看那张床,闻言眸光微黯,却依旧面不改色地道:“你总是不信我,我若有伤害你之意,何须这么麻烦带你来这里?直接把你扔在山洞,岂不更省事?”
见萌紫玥抿唇不言,面露疲惫之色,也不知把自己的话听进耳了没有,他低柔的声音中带着落寞:“你累了,上床歇一歇吧!”
萌紫玥着实累了,今天这种血腥场面,换成任何一个弱女子,怕都是要吓得晕厥过去,幸而她前世见过不少风浪,才能安然面对。
她点点头,出门多有不便,也不指望有热水梳洗了,随口就问:“这里还有房子吗?你睡哪?”
素来淡然的羽千夜这次反应有点大,他冷哼一声,带着一丝赌气成份指着桌子和椅子道:“我睡这里!但你放心,我决不会趁人之危,可是你休想将我赶出屋子!”
“……”萌紫玥见他面沉如水,纤长的睫毛轻颤,清亮的目光中似有委屈之色,一副自己欺负了他的模样。索性咽下那些,孤男寡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的词儿——反正俩人早已裸裎相对过,再来竖贞洁牌坊,似乎为时晚矣!
再则,他似乎忘了,这是他的屋子,她哪有权力赶他出去啊?他不撵她走,让她露宿野外,她就该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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