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从衣袖中掏出一小瓶药酒,缓缓倒在兰君背上的伤口处。
“好痛。”兰君忍无可忍,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一株破珠子而已,为什么伤口像裂开了一个无法填补的洞。
“竹子上有毒,师父把你伤口处感染毒药的皮肉给挖掉了,方才不小心扯到了你的伤口,对不住。”
萧子墨拉了拉衣袖,继续往兰君伤口上倒药酒,风轻云淡的说着,跟没事儿似的。
兰君咬咬牙,也对,他是没事儿,背上被挖了个洞的,不是他。
可是她心里有些酸酸的,那根竹子,她想都没想,就上前替他挡住了,真的是最最本能的反应。
她有些害怕自己心里那个越来越清晰的想法,为什么,她可以把他放在第一位呢,在她的心里,他的重要性,甚至过了自己的生命吗……
她有些害怕自己心里那个越来越清晰的想法,为什么,她可以把他放在第一位呢,在她的心里,他的重要性,甚至过了自己的生命吗……
忍着伤口上的剧痛,兰君别扭的拉了拉衣衫,之后蜷缩在床头,动也不动。
萧子墨却从身后抱住了她,浓重的男子气息,带着令人迷醉的香,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她想起身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加紧:“别乱动,否则本王就不保证能坐怀不乱了。”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像是熟悉的乡音。
兰君想流眼泪,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过身来,偎在他的胸膛。
“为什么不哭呢,好多次你想哭,但都没哭。”萧子墨揉了揉她的头,兰君觉得,这个动作似乎是带着几分爱怜的。
“我母亲又不在,哭给谁看。”兰君往他怀里躲了躲,除了母后,没人疼她,她自然不能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宣示自己的脆弱,眼泪是个什么东西?她可不想去触碰。
“其实你不用假装坚强,我知道很疼。”萧子墨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她原本就不怎么健康,这几日来,更瘦了。
那竹子上面沾染的剧毒穿透人的身体的时候,是有多疼,他是知道的,像分筋拆骨一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