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们这里可只收些大师的真迹。”，他幽幽开口。
女孩没有怯懦，只是抱着自己的画，软声道：“掌柜都没有见过，又怎么肯定我不是大师。”
这句话让男人来了些兴趣，“既然如此，小姐便跟我来。”
鱼岁枝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内间，她没有到处乱看，安静的等待主人的安排。
“小姐，坐。”
他示意着，女孩坐在椅子上，掌柜坐在了她的对面。
“刚刚小姐说的话，确实让涂某来了些兴趣，可否借涂某一赏？”。
男人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又抬手拿起另一只茶杯，抿了一小口里面的茶。
鱼岁枝点头，将画铺在桌子上，本在淡定喝茶的男人，看见这幅画之后，瞬间不淡定。
他连忙将茶杯放到一旁，又怕将茶杯碰倒，将茶杯往旁边挪了挪。
“这……这是你画的？”，他看着这幅画，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嗯。”
男人猛的抬头看着对方，就像看见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神火热。
“我买！”，怕她不满意，又急匆匆的说道：“五千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字，女孩顿了顿，第一次卖画，这个价格似乎比她想的高了许多。
见对方不说话，他还以为是价给低了，又赶紧说道：“六千两！”
鱼岁枝眨了眨眼，看着对方紧张的神色，她点了点头。
“好。”
得到她的回应，男人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宝贝似的将这幅画捧在手上。
色彩大胆，整幅画充满了神秘的色彩，玄幻美好，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他可以肯定，这幅画一定可以卖出一个更高的价格。
“这位小姐，请问您叫……？”
“钰槐。”，她顿了顿，说出了这个名字。
“希望掌柜对外称‘钰槐’公子。”
男人愣了愣，看着她清澈的眼，他点点头，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性别也没错。
“自然，钰槐公子放心。”
他抬了抬，起身离开了房间，没过一会儿他的手里便多了一个锦盒。
“这是六千两银票，请公子过目。”
女孩将锦盒抱在怀里，摇了摇头，缓缓说着，“我相信掌柜的为人。”
男人愣住，眼底对她的欣赏更甚。
“既如此，我便先行离开了。”
“钰槐公子，若下次有画，聚溪斋依旧为您敞开。”
他站在后面扬声说道，少女停下脚步转过身，弯了弯眸子，“自然。”
“那您慢走。”，听见她的回答，男人眉笑眼开。
鱼岁枝离开了店子，天气彻底暗了下来，她摘下兜帽，要了一根糖葫芦。
夜晚的江南依旧很热闹，途中经过了那日和佳佳去的地方，里面正歌舞升平，然而她却没了想法。
糖葫芦外的糖衣被她舔舐干净，看着里面的山楂，她停下了脚步。
往日，都是淮景吃的……
可是他现在不在她身边，女孩拿着糖葫芦的手顿了顿。
还是咬下一颗放进嘴里。